蕭逸寵溺的看著楊蟬兒,心下忽然變得愉快起來,臉上難得的露出了這些日子難得的笑容,自從因為太子的事情,他就感覺蟬兒對他的態度有些隔閡,也不似以往對他那麼親熱相信,可有些事情實在不合適讓蟬兒知道,雖然早知道會這樣,蕭逸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現在見楊蟬兒這般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現在他唯一期盼的就是早日助太子奪得皇位,替他的家人平反冤屈,然後遠離勾心鬥角的朝堂,帶著蟬兒回到鄉間去過自由自在小日子。
“投靠太子的事情你和家人商量了沒有,不是你擅自決定的吧。”蕭逸這麼說語氣裏已經帶了幾分肯定,五郎在任上,七郎和九郎都還在進京的路上,根本不可能和楊蟬兒商量這些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蟬兒自己決定的,雖然蕭逸知道楊家幾兄弟都很疼愛蟬兒這個麼妹,但是在這樣的大事上蕭逸不能確定他們是否會因為蟬兒而改變決定,畢竟現在表麵上太子在皇位的爭奪上是出於弱勢的。
楊蟬兒卻是無比相信自己的哥哥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不過看蕭逸頗為擔心還是道“不用擔心,我自然會說服哥哥的,不過雖然我們會站在太子這一邊,但是表麵上的立場還是中立的,我想這樣不管是對太子還是對哥哥都是最好的,如果二哥公然加入太子的陣營,別說是南王,就是聖上也會猜忌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至於太子那邊我會去說的。”蕭逸從來都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子有多麼聰慧,把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了,遇事果決,絕不拖泥帶水,如果是個男子必定能有一番大成就,不過蟬兒現在即便身為女子也是讓人不敢小看的,也難怪太子不過見了蟬兒幾麵就念念不忘。
想到太子,蕭逸沒由來的一陣危機感“蟬兒,答應我,盡量不要和太子接觸,雖然你已經決定加入太子的陣營,但是皇家子弟城府極深,都不是好相與的,就算太子表麵看起來溫文爾雅,背地裏的手段卻狠辣無比,而且愛記仇,所以有什麼事情要和太子接觸的你找我就好,我會替你辦好的。”
“好。”楊蟬兒本來也不想和太子有什麼接觸,何況她和太子之間還有過節,最重要的是她從太子身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就算蕭逸不說她也是這麼打算的,當下就欣然的答應了,蕭逸也是為了她著想。
就這麼著太子就被蕭逸無形的坑了一把,在楊蟬兒心中漸漸形成了陰險狠毒的形象,而蕭逸對於這種誣陷出賣兄弟的行為絲毫沒有半點愧疚,實在是太子對蟬兒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擔心,別人不知道以為太子是記恨蟬兒,他卻知道太子的性情不是一個心胸狹窄愛記仇的人,尤其不過是與一個小女子過節,根本不值得太子為此執著放不下,唯一的可能便是蟬兒真的讓太子上心了。
太子對楊蟬兒的特別對於蕭逸來說絕對不是件好事,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斷手斷腳也不能不穿衣服不是,所以在這一方麵蕭逸的立場是很堅定的,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被兄弟給拐走了,堅決在楊蟬兒麵前抹黑隔離太子。
楊蟬兒收到信的時候九郎已經啟程在路上,不幾日就到了京都,楊蟬兒親自去接了九郎到無園,饒是九郎見多識廣,到了無園也讚歎不已。
九郎來京都的時間比較早,離會試還有些日子,雖然這次聖上為了廣納賢才開恩科是臨時決定有些突然,但九郎平時勤學苦讀,學識不凡,又講求勞逸結合才能得到更好的效果,因此也不急著在這段時間裏臨時抱佛腳,每日裏隻抽出一小段時間看書溫習,日子過得悠哉讓其他日夜苦讀的學子羨慕不已,不過羨慕歸羨慕卻沒人向他學,在前途一事上不是誰都有那麼好的心態。
會試過後成績出來,九郎果然不出楊蟬兒所料取得第五名的好成績,於十日之後進宮參加殿試,被聖上欽點為探花郎。等到聖旨下達,楊蟬兒喜不自禁,自家哥哥成了探花郎,比中了狀元還讓她高興,倒是九郎雖然麵含笑容的接過聖旨,卻未見太大的情緒起伏,似乎金榜題名早已是已經之中的事情,而這些年在外曆練有蘇夫子不時的提點教導,又在幫著五郎處理過不少事情,對於官場上迎來送往的事情越發的老練,看在楊蟬兒眼裏頗有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好在九郎是聽不到楊蟬兒的心聲的,不然臉色絕對很好看。
“傻丫頭,這麼看著你小哥做什麼,不認識了,還是忽然之間覺得你小哥其實挺英俊。”雖然九郎並不覺得成為探花郎有多了不起,但看自家妹妹崇拜的盯著自己看,心裏還是有很大的滿足感的,揉了揉楊蟬兒的頭發好笑的說道。
“你才傻呢,臭美。”楊蟬兒拍開九郎的手,真是的,把她頭發又給弄亂了,不過說心裏話,自家的三個哥哥長得還真不賴,尤其是隨著年齡和閱曆的增長,五郎和九郎都越發的顯得成熟有男人魅力,就不知道七郎變成了什麼樣子,真是讓人期待啊,算算時間,七郎也就這幾日就要到京了,楊蟬兒等不及想要見到七郎,幹脆騎了馬到來京的路上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