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浩然晾在牢房有幾天了,南王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有了這麼些時間想必楚浩然的銳氣挫得差不多,能夠權衡事情的利弊輕重,除了依附他沒有第二個選擇,若是能將泰安商行收為己用絕對是不小的助益,為了成就大業南王不介意屈尊降貴去牢裏走一趟,忽聽下人來報張信被人鞭打的麵目全非扔在了王府門口,偏偏還沒抓到做下此事的人,這不是在打他的臉。
南王來到府門口,這時候已經圍了一圈的人,小妾張氏正跪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嚎哭,見他來了更是哭鬧的厲害,南王心頭本就積鬱著怒火,又兼之脾氣暴躁,斷沒有為一個小妾忍著的道理,一腳下去將張氏踹開,張氏還未顯懷的身孕就被南王這麼一腳給踹沒了,張氏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血水染紅了下身,南王見到張氏的慘狀也隻是怔愣了一下,便再沒有其他反應,毫不憐惜的讓人把張氏拖了下去,可憐張氏把肚子裏的肉當成要挾南王的砝碼,到最後隻落得兩頭空。
南王鐵青著臉讓人把張信抬進了府裏,雖然他不把張氏當成是個什麼物,到底張信被打成這樣丟的是南王府的臉,也沒讓人先替張信請大夫上藥,見張信昏迷不醒,讓人提了一桶冷水把人給潑醒了。
“王爺,你要為小的做主啊,那泰安商行的人太囂張了,為了報複王爺把小的打成這副模樣,簡直是欺人太甚。”張信悠悠轉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真不像個男人的模樣,南王隻是聽完事情的始末便讓人把張信帶下去了。
雖然是暗地裏對張信下的手,楊蟬兒卻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反而故意透露給張信知道,隻要不讓人抓到把柄,南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她已經把南王的性命捏在了手裏,也不怕南王對楚浩然怎麼樣,若南王再敢動楚浩然一絲一毫,她有的是辦法讓南王就範。
“泰安商行,好樣的,居然連本王也不放在眼裏。”南王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實在是怒到了極點,作為尊貴的皇子,打從出生以來他還從沒被人這樣打過臉,太子那些人背地裏哪個不想踩他一腳,今天的事情被這麼多人看到肯定瞞不住,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京都的笑柄。
“王爺息怒。”見南王臉色陰沉,身邊的幕僚嚇得連忙勸諫,
“如何息怒,你說泰安商行的人怎麼敢如此挑釁本王,本王會讓他們為這不知死活的行為付出代價,任何違逆阻擋本王的東西都不該存在,本王也不必多此一舉到天牢走一趟了,你安排人手了斷了牢裏那個私通外賊的罪犯吧,至於他名下的產業……。”南王狠戾的說道,話還沒說完忽然全身抽搐,滿臉痛苦的跪倒在地。
“王爺,您怎麼了?”南王手下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連忙讓人去請了禦醫,手忙腳亂的把南王扶進了內室躺著,好不容易等到了禦醫前來,卻看不出南王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急的宮裏的貴妃娘娘把太醫院的禦醫們全都派來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床榻上一向專橫霸道的南王痛得臉色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南王府一幹人等嚇得惶惶然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上麵降他們個護主不利的罪名,他們的小命可就沒了。
好在南王這病症來的莫名,去的也莫名,疼了大半天之後居然自動就好了,太醫依舊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南王雖然心裏陰鬱非常,不過這時候被病痛折磨的半絲氣力也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想要算賬也隻有等過後再追究。
關於泰安商行的事情南王隻說到了一半,南王屬下為了穩妥起見便沒有動作,一切等南王醒後再說,以免出了任何岔子他們都吃罪不起,而且今日的事情怎麼看怎麼蹊蹺,南王怎麼無端端的就出事了,這裏麵有泰安商行的原因也不一定,總之謹慎一些是沒錯的。
事實上證明他們的決定並沒有錯,南王醒來發現桌上多了一封不具名的來信,查問下來卻沒一個人知道信的來由。居然有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將東西放進他的寢房而不被人發現,如若下次來人不是送信而是取他性命,豈不是也易如反掌,南王想起一陣後怕,再想到自己不知在什麼情況下被人下了毒,卻連太醫都查不出緣由,氣怒之下把負責他寢房守衛的侍衛通通換了一遍,又加強了整個王府的守衛,真正把南王府變得跟個鐵桶似的,連隻蒼蠅也飛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