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誌道:“我要是想捉住你何須誘你去別的地方。”神無月道:“你少說大話,你忘了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徐承誌笑了一下,轉身就走。神無月喊道:“你不要走!薛大人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馬上離開京城,他就殺掉冥王教那些人。”徐承誌霍地轉身,道:“薛懷義深謀遠慮,便是做為他的敵人,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機。他料到有朝一日我會再來找他決鬥。可他沒有打贏我的把握,就想用冥王教那些俘虜做人質,使我不敢來找他的麻煩。你回去告訴薛懷義,我是這樣說的,他可以殺人,但是不要忘了每時每刻看住了自己的腦袋。”
他說完這些話,就轉身走去。神無月愣了一會兒,追了上去道:“你有多大神通,竟敢說這樣的大話!薛大人神功蓋世,天下無敵。你不要不自量力,趁早走吧。不要丟了身家性命。”
徐承誌道:“他自己知道他打不過我,這才派你來警告我。他要是有把握能打贏我,早就來取我性命了。”
神無月道:“你真的願意讓那些冥王教的人死掉?”
徐承誌突然想到,她跟隨薛懷義多年,很有可能知道冥王教那些大佬被囚禁在什麼地方。這時,二話不說,身形一閃,欺近神無月身前,出手一掌把神無月打昏了。
等神無月蘇醒過來,發覺自己在一間小屋子裏,身前有一張木桌,有一個少年正伏在桌前書寫著什麼。她一躍而起,揮掌擊向那個少年背後。少年噫的一聲,轉過身來,笑道:“三姐,你醒了!我正在給大姐、二姐寫信。明日就托人捎去嶺南老家。”
神無月呆了一呆,手掌還舉在胸前沒有放下。萬劫側過頭去,手指著腮後那顆銅錢痣,嘻嘻一笑,道:“聽大姐說的,爹爹的名字叫九財,我剛生下來的時候,爹爹看見我腮後這顆痣,高興得不得了。”神無月呆在原地,如同蠟塑一樣一動不動,溫熱的眼淚如決堤之水湧出眼眶。
徐承誌把馬慈和裴世千、石劍英、石英英都找到一起,聚在廳裏商議營救冥王教諸位法王長老的辦法。神無月被請進廳來,請她入座,她神情冷漠,不肯和此間之人坐在一起說話。
徐承誌道:“你不肯坐下就站著吧。我有話要問你,你得老實回答。”她望了徐承誌一眼,似乎不大情願,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徐承誌道:“孔姑娘,我們打算馬上就行動。冥王教的東法王波間神尼、南法王風子牙老前輩、華陽真人曲義房老前輩,他們確實都被囚在白馬寺中,沒有錯嗎?”
石劍英和石英英關心他們的父親,問道:“我爹爹石法也被關在那裏?他老人家怎麼樣了?孔豆凡姑娘,求求你說一句話,我們都要急死啦!”
孔豆凡這一日之間心情有了很大的變化,此時聽到這些人叫她從前的名字,這種感覺很奇怪,一時間還不習慣。萬劫在她身後,道:“三姐,你把對我說的那些事情,再給他們講一遍。要不他們不放心。”
孔豆凡看了萬劫一眼,這才開口說道:“恕我直言,那些人被關在地牢裏已有四年之久。那地牢裏麵暗無天日,又潮又黴,加上饑餓寒冷的折磨,什麼人也經受不住。已經病死了不少人,剩下的人狀況也很不妙。你們想要救那些人,當然越快越好。不要忘了雇下幾輛大車,預備一些治療外傷和補身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