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兩撥人乘馬走了,徐承誌和裴世千也出了茶鋪,朝桂江渡口走去。到了江邊,等候渡船的工夫,又看見從北麵大道上走來三名劍客。徐承誌看見這三人手中的寶劍,就知道這三人是九華山雁門劍派的弟子。心想:“他們是我陸師傅的同門,此時出現在這裏,莫非也卷入了這樁江湖仇殺事件?”於是,那三人來到近前時,他就走上前去,抱拳作揖,道:“三位失禮了!請恕下冒昧,想打聽一下,三位可是九華山雁門劍派的弟子?”那三人當中年紀最長的一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身穿藏藍長袍,左手裏的寶劍鞘上刻著一隻大雁,聽問,就答話道:“朋友與雁門劍派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打聽我三人的出身門派?”徐承誌再次躬身行禮,表示沒有惡意,道:“倘若三位真的是雁門劍派的人,在下自當具實奉告。”那年長之人稍一思考,道:“你猜得不錯,我三人確實是雁門劍派,我姓陸,名劍平,忝任雁門劍派掌門人。”徐承誌一聽,喜不自勝,當即拜下身去,道:“在下徐承誌,先父在揚州舉兵起義之時,我曾拜得一位武術師父,他出自雁門劍派,與尊長一樣,也是姓陸。”那人不待聽完,已是麵露喜色,道:“你說的是我堂兄陸劍夫。你是徐大將軍的兒子嗎?令尊盡忠報國,英年早逝實在可惜。”徐承誌萬沒想到此人竟是陸劍夫的堂兄,心下著實歡喜,又拜了一拜,這才平身而起。
陸劍平指著站在他身後兩個人道:“這是我大徒弟關大洪,我兒子遠誌。我們正要去拜望一位武林同道。”
徐承誌招手把裴世千叫了過來,道:“他是我的朋友裴世千。世千兄,這位雁門劍派的長輩是我以前的武術師父的同門兄弟,他姓陸。這兩位是陸師叔的大徒弟關兄和公子陸兄。”裴世千上前行禮。陸劍平扶住了,道:“免禮,免禮!”
徐承誌道:“我二人在近處山中拜異人學藝,剛剛藝成下山。道聽途說這一帶武林道上頗不安寧,有人連造血案。就想除暴安良,打抱不平。可我二人不識得嶺南武林人物,無從仔細打聽事情真相,陸師叔是否也是為了此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