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停,抬頭瞧了一眼頭頂的月光,從這裏可以看到掛在天上的那輪彎月。
“普代,普光兩位高僧,見到我以後,並沒有和我爭論是非公道。我要比武他們也不答應。他們請我坐下來聽他們誦一段佛經。說等我聽完經,還要為我療傷治病。我罵他們老渾帳,我好端端的,哪有什麼病用他們治療。他們說我有病而不自覺,正是病深之兆象。但是見我發怒,他們就改了口,說不治病,光聽一段佛經也好。聽完佛經,如果我還堅持要比武,他們願意和我切磋切磋,共開武學新境。”
“我知道這場比武一定驚天動地,就耐下心,坐下聽他們誦經,雖然坐著,卻絲毫不敢放鬆疏神。沒想到這樣全神貫注地聽他們誦經,居然發現他們口中念誦的經文,即是世上最最深奧的佛典,同時又是世上最最高明的武學。字字句句,傳入我的耳中,馬上就和我深研已久的《生死譜》經文含義相吻合,互有印證之功。就好像他們口中的佛經與我的《生死譜》是一對寶劍,尖銳對尖銳、鋒芒對鋒芒,即有對立爭雄之處,又有相輔相成,交相輝映之妙。”
“他們念一段佛經,就停下來與我講解一會兒,我能認同的有一半,另一半要與他們爭論辯駁。我們彼此據理力辯,旁征博引,如果是實在理論不通的事情,就停下來冥思苦索一陣子。如此這般,我們三個人不吃不喝,激論了十幾天。最後一天,我聽他們誦完了最後一段經文,彼此欣喜若狂。我邀他們到我練功的地方,共同研究《生死譜》上麵的武學,他們說要休息一會,就在原地盤膝打坐。誰想到,這兩位高僧,竟然就此坐化,魂遊西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