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磕頭如搗蒜,回道:“幾位上士責罵得甚是,他確是得了失心瘋。”
聽了這個,那個女扮男裝的海公子失笑罵道:“你們這對狗朋友,一個傻,一個瘋,當真般配。既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和一個瘋子動真,他是你的朋友,你沒看管好他,就是你不好。你先掌他幾個嘴巴,再自己掌嘴,就算了事。”徐承誌上前一步,大聲說道:“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那海公子臉色一沉,道:“你這樣的下賤人也配請教我的名字?快快與我滾遠一點。”
徐承誌道:“我不過是想聽聽你的名字,有什麼打緊?還說讓我滾開。你出身高貴,卻是如此野調無腔,實在令人恥笑!”
那海公子吃他指摘,心下激怒,當下就對他身側的人吩咐道:“這廝狂不知禮,不可饒恕,勞煩哪位師兄替小弟出手教訓他。”他話一出,早有一個身形矯壯的少年踏步上前,二話不說,揮拳便向徐承誌臉上打去。
徐承誌終是將門之後,豈會任人折辱?眼見那人一拳打到,他挫腰開步,掄起右拳,還了一招。可那出拳打他的既是正堂弟子,身手自是不俗,豈能輕易給他打中?見他發拳還招,隻是愈發惱怒,口中罵道:“好野生,你是自己找死。”手腕一翻,猛的下沉,又快又準一下子抓住了徐承誌手腕,一經抓住,立馬發力擰拗。徐承誌哎唷一聲,急忙運勁往回抽手,不料整條胳膊失靈,腕上奇痛徹骨,還沒叫得半聲痛,隻覺眼前發花,鼻梁子已著了一拳,登時,眼冒金星,鼻涕眼淚一起流淌,那又疼又酸,又麻又辣的滋味,直叫他失聲大呼,一聲未了,胸口子挨了一記膝錘,他雙足離地,身子淩空,向後跌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一口氣喘不過來,竟爾昏了過去。磨盤驚呼一聲,要待搶救,卻給另一個人飛起一腳,踢在下巴上,仰麵摔倒,爬不起來。
動手打人的兩個正堂弟子,還待要打,卻給那海公子喚住了,“呂師兄,陳師兄且住,讓我來問個明白,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就敢冒犯我們了。”因而揪扯了磨盤盤問。磨盤早嚇破了膽,跪伏在地,據他所知,詳盡答話。那海公子知道了徐承誌的身份,臉上微微變色,對他身邊的人說道:“原來這小子也是那夥王孫公子中的一個,難怪他狂得可以。我們打了他,可算惹上事了,倘若給代教主知曉了,怕是要見責的。”
卻聽當中一人不忿的道:“怕他個鳥兒,如果代教主問責,我們就照實說。反正是他來招惹我們的,難道這件事也怪我們?”又有人說道:“不錯,自他們那幫人來到,占了我們的練功場,搶了我們騎馬狩獵的草場,處處和我們作對,饒是如此,代教主還三番五次護著他們,叫他們越做越有勢頭,今天竟然敢和我們動手了。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看,就叫他們騎到頭上屙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