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她的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他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
“菲兒是支撐我在這世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教她,她不會去美國不會離開我,子墨說什麼你不用管,也不要去和他硬碰硬,子墨這人看著溫潤,其實很有手段,你隻會自討苦吃。”
安好不懂,他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使勁兒看著他的眼睛,企圖從裏麵找出什麼,可他的眼睛一貫的漆黑深邃,看不透裏麵的情緒。
外麵傳來敲門聲,許秘書的聲音在外麵響,“總裁,您要的披肩買來了。”
景薄晏拍拍她的屁股,“去拿。”
安好有些不舍的離開他,小手拂過他的指尖捏了捏,然後才去打開門。
許秘書把手裏的時裝袋遞給她,滿麵笑容的說:“希望您能喜歡。”
說了聲謝謝,安好關上門。
她靠在門口把袋子打開,裏麵的披肩同樣是雪紡的,柔軟輕薄,穿在身上就像一朵雲。
景薄晏點點頭:“很好看,以後記住要這麼穿。”
這算什麼,他抱她給她上藥還不準她露肉,到底是什麼意思?
景薄晏重新鋪開桌子上的圖紙對她下逐客令,“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回去吧。”
安好沒動,站在門口就這麼看著他。
景薄晏抬起頭,有些無奈的說:“怎麼了?”
“不想回去。”
景薄晏今天的脾氣好的過分,他站起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了休息室,“那就進去睡一覺。”
門打開,望著裏麵,安好想起那次和他在裏麵翻滾的情形,她竟然嫉妒起自己,景薄晏怎麼可以讓除了顧雲初以外的女人進他的休息室?
見她猶豫,他問她,“怎麼了?”
安好斂好情緒,又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放浪模樣,小手勾著他的脖子低聲說:“景總,你和幾個女人在裏麵滾過?”
景薄晏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拿開,“既然不想就回家吧。”
“我不,我要在沙發上睡。”說完,也不等景薄晏的允許,她徑自走到那張長沙發錢,脫了銀色的綁帶高跟涼鞋,一個貴妃醉酒的優美姿態,側臥在沙發上。
景薄晏眸子微閃,最後什麼都沒說,回到他的座位去幹活。
開始,安好在玩手機。
其實真沒看進去多少,隻是借著手機的掩護在偷偷看他。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果然,認真工作的景薄晏帥到無法無天。
安好在想,想如果自己不是顧雲初,還是會毫無異議的愛上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辦公室內除了偶爾的電話鈴聲,就是景薄晏劈裏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以及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
景薄晏轉動酸痛的脖子站起來,走到沙發前一看,人還真是睡著了。
睡著的安好收斂起她那些賣弄的風情,一張臉雖然還是畫著濃妝大紅唇,卻清純了許多。
挑開她臉頰的碎發,他的手指從她的額角滑下最後落在紅唇上,那一瞬間,他心中有個名字一閃而過。
雲初。
安好一覺睡到中午,她醒來的時候有些懵,揉揉眼睛,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景薄晏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醒了。”
“啊,嗯。”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但是腦子還有點跟不上。
景薄晏給她的迷糊樣給逗笑了,扔下手中的筆走過去,他手落在她的肩膀上,“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飯。”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安好才清醒過來,她慌亂的掠著頭發,“洗手間在哪裏,我現在這樣子估計不能見人了。”
景薄晏給她自然嫵媚的樣子給勾的心癢癢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在那邊,小心別撞著頭。”
人就是這樣,縱使外貌氣質變了,可是一些小習慣卻改變不了。
再從洗手間出來,安好已經明豔動人,她上前兜住景薄晏的胳膊,膩膩的說:“哥哥,我們去吃什麼?”
景薄晏甩開她,“好好說話。”
安好輕笑,“我挺好的呀,景總是喜歡那天相親的小白蓮類型?”
什麼相親小白蓮景薄晏已經忘記了,他上前打開門,回頭挺邪氣的說:“你就是欠收拾。”
因為他的這句話和動作安好就像被502黏住了腳跟,那一瞬,她覺得顧雲初的二哥又回來了。
景薄晏選得地方竟然還是他們以前去喝粥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