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八節活著的意義
一片鋼琴輕語中,盡管周子墨刻意放慢了腳步,兩人不緊不慢地腳步終於還是走到了盡頭,秦梓沐摘下耳機,遞到了周子墨的手中,“周子墨,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很開心。”
她很開心,周子墨心頭微微竊喜了一下,“恩,那我先走了,晚安。”
“周子墨,等一下”秦梓沐叫住了轉過身的周子墨,“謝謝你的《月光》,還有謝謝你那個不錯的故事,下次可以再請我聽嗎?”
“當然可以,隻要你喜歡。”周子墨抬起右手,揉了揉後腦勺。
“不過下一次我想要聽一點開心的故事。晚安”秦梓沐招了招手,笑著說道。
“恩,一定。晚安。“看著秦梓沐打開大門把身子探了進去,周子墨轉過身,重新將耳機塞進耳朵裏,伴隨耳邊的鋼琴聲,雙手在空氣中胡亂地彈奏著,仿佛他自己才是耳機裏的奏樂者。
朱麗埃塔,可能是貝多芬一生中最愛的人,但她背棄了貝多芬的愛,沉浸深淵的貝多芬,卻打開了我最美好的時光,那首悲傷地《月光》,將那個月下寧靜空靈的身影輕輕地烙在我的腦海,再也沒有離開。
——2010年周子墨
“我回來了。”周子墨打開大門走進家門。很奇怪,今晚的家裏出奇的安靜,周子墨抬起頭,牆上的大鍾標示著九點十分,以往的這個時候,老爸老媽應該是在客廳裏看著那些無聊的電視劇才對,看到自己那麼晚才到家,老媽應該要像以往一樣嚴肅的質問自己才對,今天都是怎麼了?
換過拖鞋,周子墨轉上樓梯,朝著臥室走去。
打開房門,一朵黑雲瞬間爬上了周子墨的臉,一個睡得正香的身影,正大喇喇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那一絲晶瑩的口水在自己枕頭上都快畫出了世界地圖。旁邊,張依一抱著一大堆零食正一個人縮在電腦前,看著某部不知明的電視劇,從裏麵不斷出現的“思密達”,周子墨就可以猜到,這又是“泡菜黨們”注射給女孩們的催眠針。
“咦,哥,你回來了?嫂子送到家了?”張依一聽到後麵開門的聲音,仰起頭問道。
一絲無奈閃過周子墨的臉,“喂,你房間裏也可以看,跑到我這邊幹什麼?”周子墨走進房間。
“是這個笨蛋說要等你啊。”張依一頭也不回的指著床上不省人事的陳辰說。
“有病,等我幹什麼。”周子墨打開衣櫃,將摘下的背包隨手往床上一扔。
“哎呀,何方妖孽,膽敢襲擊我。”陳辰一聲拐角,從床上爬起身來,將自己身上背包放到一旁,“嘿嘿,墨,你回來了,情況怎麼樣?”陳辰瞬間來了精神。
周子墨換了寬鬆的衣服,轉過身就看到張依一和陳辰兩雙眼睛靜靜地盯著自己。“兩個白癡。”周子墨沒有理會兩人的目光,翻身坐到床上,雙手杵在膝蓋上,“辰你個白癡,下次你睡我床的時候,能麻煩你把鞋脫了嗎?還有這個枕頭,你是打算幫我洗嗎?”
“切,不是有秦梓沐了嗎?還用的著我?”陳辰轉身笑倒在床上。
“我們隻是好朋友而已。”周子墨沒有再理會陳辰懷疑的目光,轉頭看向張依一,“依一,我爸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