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國殤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就這樣,十三個人為三百多人舉行的葬禮也隻是低調行事,直到一個月後星亙回到星雲派的時候。
“平日裏江湖人稱你們星雲十二劍,依老夫看”,星亙年紀雖約隻四十來歲,但發須飄然,劍眉星目,不怒自威,“你們應該叫星雲十二廢!”
年紀最大也是入門時間最久的陸炎日從十歲入門至今已有二十餘年,也從未見過這位師叔如此發怒過,“掌門息怒,我們······”
“不用說了!從今日起,老夫將你們一十二人逐出星雲派!”星亙拔出佩劍割斷袍袖,“再無瓜葛!”
眾人皆是大驚失色,“師父!”“掌門!”
星亙看著這十二個星雲派最為得意的弟子,發現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孩子,你,是唯一的星雲弟子了啊。”
男孩兒看著星亙,突然跪了下來,“多謝師父收弟子為徒!”
星亙一時手足無措,“難不成······”
“掌門師叔,此子並非我星雲弟子。”霍國殤解釋道。
“你們才並非我星雲弟子!還不速速離去?”星亙拉起跪在地上的男孩兒,“今後我星雲派,僅此一徒。”
陸炎日等人詫異地看著星亙帶走了小男孩,各自心想:那自己現在又算作是什麼呢?
正當眾人麵麵相覷之時,一向寡言的齊逸龍卻開口了,“既然掌門師叔將我們逐出師門,我們何不······”
“逸龍此言差矣!”陸炎日打斷齊逸龍的話,“我星雲派遭奸人所害,師父逐我們出師門或許是不想讓我們再受牽連,依為兄所看,我們不如先北上幽州,去上京落腳,暗中照應星雲派。”
“都不是星雲的人了,還照應啥啊?”金無影不耐煩地說道。
齊逸龍若有所思,“無影師弟,陸師兄所言極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齊逸龍自幼無雙親,如今師門遭難,我應不離不棄。”
陸炎日看看其他人,有看看金無影,“若有他儀,亦可自行離去,陸某不強留。”
金無影無趣道,“我也就說說嘛”,而後他頓了頓,“況且還有大仇未報!”
星雲十二劍,不,現在應該不能這麼叫了,十二人在星雲門前行完叩拜禮便一行北上幽州。
星亙帶著小男孩到了祠堂,讓小男孩行了拜師禮,語重心長地說道,“如今的星雲派,隻剩下我兩位師兄和我三人,你便是第四人。”
男孩兒跪在地上,“弟子一定好好學習,壯大星雲派!”
“罷了罷了”,星亙擺了擺手,“小子,我知道你是天棧派留下嫁禍於我星雲派的,可是我偏偏把你留下,因為你已經無家可歸了啊。”
“他日弟子學藝有成定將天棧派的人渣斬盡殺絕!”男孩兒啜泣著。
星亙看了看他,“如此你便現在立即滾回去!為師留下你,是讓你化解心中的仇恨。你可知?”
“弟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庸俗,俗氣!”星亙瞪了他一眼。
男孩兒不出聲,隻是低著頭。
“你叫什麼?”星亙問他。
“我沒有名字。”
“嗬嗬,既然沒有名字,那為師給你取個名字。讓你洗禮於梵音,做一個平凡的人,是謂梵小凡。”
“師、師父,您······”梵小凡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小兔崽子,還沒有名字?!梵天罹的兒子沒有名字?你這名字是十年前你爹給你取的!”
梵小凡尷尬地看著這個不苟言笑卻搞怪地師父,“那師父知道我爹去哪兒了嗎?他那麼厲害,不會真的像天棧派的人說的被他們殺了吧?”
“天機不可泄露。”星亙閉起眼,“小雜毛快去挑水了,日落之前三大缸還不滿的話,為師可要你屁股開花成三瓣。”
“裝神弄鬼的老雜毛!”梵小凡撒丫子跑去挑水,心想:老爹不給交武功,或許這老雜毛是個高手呢,畢竟星雲十二劍個個都挺厲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