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師弟你真是糊塗啊,昔日師父和無跡師叔為天棧派掌門封一平強占民女而封了他所有得意弟子的虹氣,如今他們怕是尋仇來了。”陸炎日說著便奪門而出。
“王師兄隻救了我們幾個,怕是害了整個星雲。”霍國殤麵無表情地說著。
陸炎日所到之處全部弟子皆在床榻被一劍封喉,偌大個星雲派,除了不在門派的三位,活著的恐怕隻有他房間的人了。
“到底是何人所為?!若是天棧派同僚,豈非太過歹毒?!”陸炎日在空曠的院子裏大喊。
暗處數百道黑影應聲而出,“不留活口!”
星雲十二劍可不是浪得虛名,雖然齊逸龍和金無影中了西門天燼的調虎離山之計,剩下的十人卻也都是一流高手。可是天棧派的風無極也是個少年奇才,竟把陸炎日逼的節節敗退。
“如此身手何用一身夜行衣蒙住嘴臉?!莫非是蜀山癮君子?竟如此不敢承認?”陸炎日擋過黑衣少年的四尺長劍。
風無極畢竟年少,看自己手上占優,便扯下麵罩,“小爺便是你蜀山的爺爺風無極,還不束手就擒?”
“哈哈!好個狂妄的小子!今天要你領教你星雲的金爺爺的厲害!”突然一道金光從院子外飛了進來,金無影一記急刺刺向風無極。
風無極躲避不及,右手臂被刺過一寸之深。他逃向黑夜深處,留下數百天棧派的弟子,這些弟子都是些烏合之眾,而樸永昌卻在祥雲客棧等著他們的好消息,被絕影廢了武功的樸永昌等待這個複仇的時刻已經等了三年了,終於得知星雲三流氓去岐山了,正好在中元節讓他們給自己的徒弟們安墳。可是風無極狼狽地逃到客棧時,樸永昌預先的笑容卻瞬間僵硬了,“西門天燼言而無信,我們半路殺出個金無影,我可不是他的對手,金無影殺了回來,齊逸龍恐怕也會回來”,風無極渾身濕透地捂著手臂,“師叔我們走吧,西門天燼根本不是個東西,若是反過來幫星雲派,我們豈不是會全盤皆輸?”
樸永昌推開窗子看了看,雨勢不減,“就在此歇息,雨停就走。”
“師叔!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們天棧派幹的了。”
“我知道你,但是聽師叔的,好生歇息,他們不會來的。西門小侄不會言而無信,因為浴血門掌門和封師兄是至交。怕是他被齊逸龍纏的不可脫身,而金無影卻是回去避雨。”
風無極半信半疑,“但願如此吧。”
“定是如此,西門小侄太高估自己了。”
城外,西門天燼先前那偏偏公子哥的打扮早已被大雨淋得不見蹤影,而齊逸龍卻毅然眼神堅定地盯著他,“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否則這雨算是白淋了。”
“我是要打你們兩個,你那個師弟卻獨自逃走,打敗你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不如讓著你點。”
“也罷,堂堂浴血門四聖天西門天燼也不過如此,在下也告辭!”齊逸龍轉身也消失在大雨中。
西門天燼直到再也看不到齊逸龍的身影才猛吐一口鮮血,暗歎道:不愧是星雲第一劍,若不是金無影先走了,自己恐怕要命喪於此,還好這二人都是大腦缺根弦的主兒。
西門天燼的嘴角掠過一絲狡黠,衝著不遠處的小樹林喊道,“我們撤!”
如樸永昌所說,沒有人來追他們,隻不過留在星雲派的一幹烏合之眾全部喪命,星雲十二劍也大都身負重傷,不過無一陣亡。
七月十五,中元節。
大雨持續不停,整個星雲派掛滿了白色布條,夜裏共被迷殺三百餘人,除了星雲十二劍,活下來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被天棧派扔在了星雲派,陸炎日和其他人都把他當作自己門派的唯一幸存弟子,隻有霍國殤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門派的名冊是由霍國殤記錄的,這個孩子,不是星雲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