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次我做了一個關於陳出軌的夢,夢裏的他被別的女人上了床,他打電話給我時哭的很厲害,我安慰他讓他不要哭,發生那種事情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我心裏難受的要命,我不允許伴侶一丁點的背叛,如果被我發現,我一定無情的離開並且絕不回頭。這也許是金牛女的通病,或許是個人的潔癖。夢醒來時我又一哭了。上一次噩夢他背叛了我,這一次又夢到。我想這個心結如果不打開我難以安眠。我上扣扣問他睡沒,他說在瀏覽網頁,我說我有一件事一定要說出來,不然一輩子都不舒服。他問我什麼事,我說是關於羅森影的那件事。
高三時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他不擅長表達感情,每次送禮物給羅都是好心做壞事。他經常跟在她後麵,即便羅厭煩了還是跟著。他覺得隻要能一直堅持總有一天能打動她的心。可是高三一畢業,我的介入,她們就成為了過往,很少來往。集訓回來的一個月後,羅和郭跟著班上的兩個男孩出去喝酒聊天,因為關係跟鐵哥們一般,所以沒有什麼防備之心。那晚羅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出去遊玩,喝酒,我說我不會喝酒並且囑咐她少喝點早點回家,她嬉笑著答應了我。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她沒有來,我打電話給她時她也沒有接。陳來我班上玩,我知道他是想看羅在不在的,我說她今天沒來上課,我那時還住老謝那裏,離羅的家距離不遠,想著下午放學看看她。下午的時候,羅一來就撲在桌上睡覺,看起來非常疲憊,我說她昨晚喝了點酒也不至於搞成那樣,並且說馬上就是高考了還是要注意時間觀念。她沒有聽我的話,而是不厭其煩的吼了我,我愣了一下,她第一次吼我還是集訓是為了陳的事,今天怎麼了?下午放學時我讓她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即便天塌下來也不應該那樣。她抓狂的抓起卷子扯的亂七八糟,衝我吼了一句強,奸難道不是天塌下來了!當時班上還有七八個女孩,她們傻眼的看著她,我隱隱約約的懂了什麼,什麼也沒說。喝酒,男孩,強,奸,昨晚發生了什麼?望望跟羅一起住的,她應該也知道。我去找望讓她告訴昨天的事,望說我不知道的最好。我想羅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那還算什麼?我一再逼問,她說了實情。
昨晚他們幾個出去喝酒,結果一杯就倒。羅森影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六七瓶酒是灌不倒的。那兩個男孩有預謀的在酒裏做了手腳,第二天羅跟郭醒來時發現身體不對,她們去找那兩個男孩私了,結果那兩個男的承認對她們做了什麼但是拒絕承擔責任。後來羅跟郭報警了,警察帶走了他們,他們的家長隨即跑來求她們放過兒子。羅森影受不了就來我住處睡了一晚,那晚她問我要不要私了放過他們,畢竟快高考了。我說這樣的畜生如果不製裁他們,說不定以後還會犯罪。他們在做的時候可有曾想過曾經的友誼可曾想過一個女孩的清白,自己犯了錯就應該自己承擔。我當時心裏是相當的痛苦的,極恨那些畜生的。在我的童年裏那些汙穢不堪的人我至今都忘不了,可惜的是他們進了黃土。我把過往之事說給羅聽,隻是希望她不要被困在那個噩夢了,走出來看開點何嚐不是一種快樂。
我把那件事跟陳說完了,他說他心裏堵的慌,他又何曾知道我的心也跟著堵。我說如果我早早告訴他那件事,或許他會更想保護羅,更加珍惜她。可是每一次我話到嘴邊也不敢說出來,望會阻止我,羅更不讓我說。陳說一直以來他覺得不幸的女人都發生在電視裏,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一直愛的人,一直追求的人,一直想保護的人會發生那樣不幸的事。我說那個時候我很恨陳,這麼多個月都保護著她跟著她,唯獨那一次沒有跟著她卻出了事。我同時也恨自己,如果那晚早些去,或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陳很久都沒有回複我的消息,我知道他一定恨我為何不早點告訴他。我想出去喝酒的是羅的鐵哥們,無論如何也料不到親信的朋友會做肮髒的事。
我說告訴陳關於那件事不是故意隱瞞的,我本打算一直藏在自己的心裏不會告訴他,可是這三四年一過,我的愧疚也越積越深。如今說出來隻是想讓自己舒坦,也有點想試試他如何看待對我的那份愛。在那一分一秒的等待回複裏我害怕過,害怕因為這一件事,他選擇離我而去,害怕我剛剛給出的愛成為泡沫。我是在賭,沒有勇氣的賭這場愛情。無論他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都不會阻攔。至始至終,我都懷著一個不安的心度過四年,如果在高三畢業去羅森影家,陳向她表白前告訴那件事,或許,我們就不會走到一起。
過了很久,我問陳是不是哭了。他回複了我說是的,哭了,卻不是因為我說遲了。我說既然心裏有她我會選擇放棄的,以後我們還是做好朋友。他說過去的就過去了。即便在當時他知道了,估計她也不會接受。他說如今我們已經走在了一起,說出來讓他分擔總比一個人藏著要好。
我說他為什麼可以那麼好,好的我都不舍得讓出去。那晚,我覺得他的心離我最近,似乎很久很久也沒有感受到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