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青出於藍,應該的,應該的,師傅教的好”
“你繼續看題,看我怎麼寫”他的字歪歪扭扭縮成一團,還真難看懂,簡直是糟蹋了他這雙修長白皙又指節分明的手。
“你這字真是一言難盡啊”我沒控製好音量,他應該是聽到了
“你說我什麼?”
“啊,我說,這個題啊,難,解法,一言難盡。嗯”我微微點了點頭,轉著手上的鉛筆,假裝沉思。
“接下來這個設成三*防和諧*點*式會比較好解...”
叮鈴鈴,午休時間結束了,我沒有午睡把數學作業寫了大半。
“汪一涵,把寫完的題扔我桌上,我打完球上來給你看”汪洋換了球衣,靠著門口,一手托著籃球向我喊。
“還有15分鍾才上體育課,你現在下去嚴老師要說你的”我敲著我的手表。
“她管她女兒都來不及,沒工夫管我。”抱著球就吆喝了幾個人一起衝下了球場。
“也是。”幾天前嚴老師上語文課時,她女兒就衝進教師,哭著喊著要找媽媽,上來對著我們前排的這幾個就是一頓撓,說我們搶了他媽媽。我慫,不敢動老師的娃,我白嫩的膀子啊讓她撓了一手臂紅印子。要不是汪洋把熊孩子吼走,我估計得成二度傷殘。
直到體育課的上課鈴響了我才下樓。說實話,我特別不想上體育課,一是不愛運動,二是覺得時間有限,刷題備考更有價值。奈何體育老師向班主任告狀,還以學分相要挾,除非我不想畢業,不然我不得不下去。唉。報完到就順便去小賣部買倆麵包吧,我可不想一直餓到自習課。
我走出教學樓,俗濫的表達是,當時陽光正好。7月的h市梅雨季剛過,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晴朗。走出久坐的空調房,外麵的空氣不是炎熱,而是喚醒知覺的溫暖。樓梯兩旁的草坪青的發亮,空氣都帶著清新的草香。其間的蒲公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一把把潔白的小傘,升騰,飛舞,在耀眼的的白色陽光中漸漸消失。
‘啊喔’球場上圍了這麼大一群妹子,我怎麼穿去小賣部啊?
她們又是歡呼又是加油的,都快有nba官方拉拉隊的架勢了。我也沒聽說有班賽啊?
我隨手拉了一個妹子就問,“誒?朱萸?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看球了?怎麼這麼多人”
“別人班的我不清楚,我們班的這十來個和7班的那對雙胞胎是下來看汪洋打球的。我是被遊子和楊佳佳拉下來的-’她話還沒說完就轉身跟著其他妹子歡呼“進了,帥氣!”她又繼續接著跟我說:“嘖,汪洋還是不錯的,要不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就哼哼了他”她得意的看了我下。
“你有男朋友啊?”我認真的問,饒有興致。
“那當然!來來來,我跟你坐下說”她牽著我的手從人群中擠過,朝著樹蔭下的長椅走去,急於和我講她“刺激的愛情故事”。
“等等,你先去坐著等我,我去小賣部買倆玉米腸和麵包,還有辣條,邊吃邊說”我鬆開了她的手,抄小賣部衝去。
握草!!!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棕色的球狀物體猛然進入我的視線,握草是個籃球!我看球越來越大,離我越來越近,我嚇得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躲閃。完了,廢了,人生終結了。砸腦子吧,已經很蠢樂:別砸臉,我高挺的鼻梁可不能壞啊啊啊!
嗯?我沒事?我睜開眼睛,一隻大手嚴實的護住了我的頭,手臂擋在我的臉前麵。
‘沒打到吧?’是汪洋的聲音。
我直搖頭。
“那就好”
“我是要對你負責的”他又是輕語,轉身走回了球場。
我愣在原地,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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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顆糖?
我真挺不容易的,一開始碼了2700多字時,電腦一言不合就掛機,重新碼又是兩個多小時,內心死亡,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