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朱萸關切的跑過來拍著我的胳膊問。
“沒,沒事”
“那我們過去我給你講我男朋友,嘻嘻”她臉上一臉無法掩飾的甜蜜和成就感。她似乎覺得這是一種特別,一種成就。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碎碎的散落在她臉上,光影搖動,顯得她臉上的紅暈更加可愛,吊梢的小眼睛竟也是溫柔。
“我們其實是在街上認識的”
我很驚訝,“街上?你膽子這麼大的?街上人搭訕都敢回?”
說完我就後悔了,她一向大膽,一向特立獨行異想天開。雖然我和她都隻是初一學生,但她看起來真的是超出年齡的成熟,她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化濃妝的同齡人,第一個敢穿低胸裝超短裙的人。
“我那天心情不好,我和我爸吵架我離家出走了”她把頭偏向一邊,看著樹梢晃了晃神。
我這才想起來她那天自我介紹一筆帶過的幾句。她母親常年不在她身邊,她和父親住在一起。雖然她的父親是一個頗有成就的小老板,但聽說因為暴力入過獄。雖然最終保釋出來了,也沒有後續風波,但我猜這可能真的給她帶來過不小的傷害。我以前在春小就聽過她,她三年級寫的的作文貼在表彰板展覽,標題是《我的父親》。
她家境殷實,在大家都是自行車電摩托的年代,她坐的就是轎車。我從未見過他的父親,哪怕是報道或者家長會,我對他父親的印象僅僅是電話裏一個粗獷的聲音,和她卡上永遠劃不完的錢。可她說他很好,有求必應,什麼都聽她的。
或許是因為她對父親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賴,和她父親對她百分百的信任讓與縱容讓她覺得她不是被真正關心,也造成了衝突時她更加的痛,和現在這一個大多數人覺得紮眼的她。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岔開話題,也是真的好奇她的男友,並不想再想這些題外話。畢竟,她本就是個難以被人理解的人,她再怎麼乖張叛逆都不奇怪。畢竟,當時的我關心的隻是一個大胸妹的八卦,而不是她。
“然後呢”我追問“他就讓你當他女朋友了?”我並不懂戀愛之類的事情,覺得隻是男女生相互告個白相互承認一個略微親密的身份而已。
“沒有,我晚上在外麵逛,沒地方睡覺。他用他身份證幫我開了房間。他成年了20多了,是個大叔”
可能是當時對於這方麵教育不夠,也可能我不太願意相信這種隻發生在思想教育課上的事,我當時並沒覺得這是不秒的前奏。我直覺還是有點不放心,接著問然後。
“然後過了一晚就在一起了,今天中午我們還有約會,在江邊的公園。”她又是笑容滿麵。
“你真的假的、一夜情?”我當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她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傻了還是開玩笑?
“開始是一日情”她壞笑還比了個手勢,我卻無心反應“你說我給他買點什麼好?”“你陪我去吧,我有點緊張,他第一次見我穿校服不化妝的”。那樣子分明是個不知所措的純情小少女,不像她自稱的“身經百戰”。
我有點驚訝,她把我當她的朋友了?我們之前並沒有怎麼交流。但好奇震驚和一絲不知哪來的焦慮驅使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