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風來麵上依舊如常態,不疾不徐說道:“你說我當了魔教妖人的走狗,有何證據?再者,魔教多年前被武當李若文一舉殲滅,我們丐幫也曾參與圍剿,若說是魔教還存在於武林,豈不是無稽之談?”
鐵拐李哈哈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齒,魔教豈會隻有一個教?當年的魔教是羽衣教,如今的魔教則是月湖宮。無煙居士是月湖宮第一長老,此事難道有假?”
穀風來強忍怒氣,道:“月湖宮近年來做的都是些鋤強扶弱的好事,就憑這點,我丐幫也頗有不及,怎會稱之為魔教?無煙居士是煙雨樓的叛徒,那也不能叫他就是妖人。煙雨樓實則罪惡滔天,無煙居士是信道之人,他看不慣了才逃至月湖宮,其間與我結識,結為好友。鐵兄想必也知道,我也是信道之人,多次上武當山求道,與武當長老談論道學。那麼我自然和無煙居士一見如故了。莫非我交個朋友也不可麼?”
遊夫人道:“兩位叔叔莫要爭了,容小婦人說完。”
她見二人不再說話,道:“先夫的死是一個謎,幫主若說與江楓漁有關係,那也不是沒有可能。隻是據我所知,凶手另有其人。”
穀風來問道:“誰?”
遊夫人目光一掃舵主以上人物,道:“先夫有個關門弟子,曾與先夫一同外出,遇上了刺客之後他在先夫努力之下逃生。近日才回來與我相見。”穀風來依舊毫不驚慌,問道:“那他為何逃生之後不立即回到丐幫?”
“因為凶手極有可能是丐幫中人。”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的聲音,一人自鐵拐李身後的人群中走了出來,是個二十歲上下的丐幫弟子,胸口掛了四個小袋,是丐幫四袋弟子。
阿水見了他,險些一聲驚叫,這人正是一年前在杏花村相遇的小江。
穀風來目光一凝,似一個網將小江罩下,緩緩問道:“你是??????”
小江一抱拳,道:“我是遊幫主弟子,叫做江平雁,幫主叫我小江便是。”阿水到此刻才知道小江的全名原來是叫做“江平雁”,心中暗歎一聲“好名字”,再仔細一看,小江與一年之前並無多大變化。
遊夫人道:“小江,你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來。”
小江躬身稱是,抬起了身子看向穀風來,道:“當年遊幫主是要去山東蓬萊派約見好友,共談合作大事,我們一行人到了山東境內,在一個小鎮子上休息。那時已是半夜,我和師父一間房,他在內室,我在外室。因為我還在練習師父傳授的武功,便還未入睡。突然間,我便聽見了師父大喝一聲‘什麼人’,然後就傳來窗戶破裂的聲音和衣袂帶風聲。我連忙進門一看,師父已經不見了,窗戶碎了一地。我連忙叫醒其他師兄弟,一起出去尋找。有一名師兄擅長追蹤之術,我們很快便找到了師父,他老人家正和幾名黑衣人交手。哼,師父的武功出神入化,那些小角色自然不是對手。但他們死纏爛打,師父也受了輕傷。我們一起上,將幾名黑衣人盡數打倒,正準備檢查屍體,看能否查出端倪時,另兩個蒙麵人出現了。”
他講話之時一直看著穀風來,講到了兩名黑衣人出現時,他的麵上便忽然變了色,似乎又回複了當年的情景,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有一個黑衣人尤其了得,出手無聲無形,便似一團煙霧。”
他這麼一說,不少弟子便開始吵鬧:“定是無煙居士無疑?”“不一定是無煙居士,穀幫主不是說無煙居士是個俠客麼?”
小江繼續說道:“他隻是幾個回合,就將我的師兄弟們盡數打倒。眼看著他好像是向我出了手,我稀裏糊塗的不知道躲避,是師父救了我,把我推得飛了出去,摔進了草叢,暈了過去。而師父在推開我時,低聲跟我說了一句話。”
鐵拐李問道:“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