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逝4(2 / 3)

毛哥歎了口氣,一臉的滄桑:“誰說不是呢,唉,這些當官的,爭權,爭地,爭女人,何曾顧及過我們老百姓死活。紅顏禍水啊……”

他正在感歎,李老三眼睛越來越大,指著身後道:“毛哥,你是不是亂嚼舌根,被鎮西侯知道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什麼?”

被他一說,毛哥仍有些雲裏霧裏,眼見李老三一臉驚恐的看這身後,他忙跟著轉頭,一看之下,也嚇得呆了。吳明正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一大群親衛殺氣騰騰的疾馳而來。

丟了妻兒,那還顧忌什麼低調,吳明現在心急如焚,擺明車馬在南寧搜人。普通民眾就算不識他,但總督行頭總是認得的,加上灰色製服,連鞘長劍的親衛隊,其身份自是一目了然。毛哥背上一炸,已出了一身白毛汗,心頭暗道:“難道真是亂嚼舌根把這煞神引來了?那可真是不妙。”

正有些六神無主,鎮西候已領著一大群人到了眼前,一眾人翻身下馬,一個金發碧眼的貌美少婦當先喝道:“進去告訴你們老板,把何姐姐交出來,否則直接碾為平地。”

鎮西有三房夫人,且個個背景嚇人,這也是普通老百姓津津樂道的事。艾絲特麵相奇特,往吳明身邊一站,其身份已是呼之欲出,自是其三夫人無疑?而能被三夫人稱做何姐姐的,自然是西北總督何嘯天之女何藝了。想到這裏,李老三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倒。心頭卻在大罵,曹老板啊曹老板,你平時色點無所謂,娶十一個小妾也沒人管,但你色膽包天,竟把主意打到鎮西候夫人身上了?前車之鑒,丞相都被他衝冠一怒幹掉了,你還敢頂風做案?心下轉著念頭,嘴上更是慌亂:“侯,侯爺,夫人,你們等等,我這就去叫老板。”

艾絲特察言觀色,心頭篤定這家有問題,對吳明道:“阿明哥,估計何姐姐就被藏在這家了。”

吳明怔了怔:“何以見得。”

艾絲特把一雙素手往纖腰上一叉,嬌哼道:“這小子賊眉鼠眼的,剛才我問話時,他眼珠子轉得飛快,肯定心頭有鬼。”

……

艾絲特大偵探正在推敲事理的時候,毛哥已衝進了後院,老遠就在大叫:“老板,老板,大事不好了,鎮西侯帶人殺過來了。”

曹老板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店裏的夥計不清楚銀來賭坊和丞相的關係,他心下卻明白得很。今兒個一大早,他就得到丞相身隕的消息,早被嚇了個半死。正在後院收拾細軟準備撤離,聽得毛哥一喊,更是屁滾尿流,連忙衝出來道:“快,快,快,快叫大夥起來,有人砸場子了,拚死也要給我頂住。”

他這個樣子,毛哥心頭越發篤定,暗道:“媽的個巴子,你個老小子偷腥,害老子給你送命,門都沒有。”

正有些愣神,曹老板已厲聲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通知人,吃幹飯麼?”

眼見毛哥應了聲“是。”然後一溜煙的衝了出去,曹老板抹了把頭上的虛汗,連東西也顧不得收拾了,直接從後門溜了出去。

毛哥衝到外側廂房,大吼了聲:“有人砸場子了。”

銀來賭坊不大,卻養有護院打手十多人,用來維持秩序。說是護院,其實大多都是當地的一些混混癟三,無所事事的在這裏混個飯吃。真遇見出千,賴帳之類的惡戶,他們是當地地頭蛇,自然能出麵擺平。至於踢場子搗亂的,多半也是一些潑皮混混,那更是一個字,幹。但由著丞相的關係,來這裏搗亂的人幾乎沒有,如此一來,大家也隱約知道曹老板背後有人,更是囂張無邊。毛哥隻吼了一嗓子,正在睡覺的潑皮混混一聽有人搗亂,不驚反喜,心道掙表現的時候到了。一骨碌爬起來,操起家夥就往外衝。

毛哥咂了砸舌,如曹老板一般,溜之大吉去也。

眼見過了好一會,仍不見一個人出來。吳明疑竇叢生,難道小艾猜準了,真是這家賭坊?一想到這點,他也顧不得騷擾居民了,大手一揮道:“走,隨我進去看看。”

親衛早就躍躍欲試,吳明命令一下,一群人在駱小川帶領下,如狼似虎的衝了進去。才剛進門,迎麵就是一板磚丟了過來。駱小川側身讓過,也是不驚反喜。前麵砸了十家,但都沒見抵抗,這次竟敢還手,看來三夫人說得沒錯,定是這家了。他大喝道:“打,給我往死裏打,全部放翻,把賭坊老板搜出來,問出二夫人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