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統的命令一下,胡奄立即帶人從外麵進來,對著丁勤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丁勤自然不想就這麼被安排。他暫時站著沒動,“州統,我希望,我的個人意見能被尊重。”
州統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得到該有的尊重?那你想得到哪種尊重?我給你安排吃住,有意讓你仕官,你都不想答應,那到底是我沒有尊重你,還是你沒有尊重我這個州統?”
他的語氣之中開始有了些不善,“丁勤,就算你資質出眾,經曆豐富,在外麵有一定的名聲,但是別忘了,在我南州,你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來客。現在下大亂,我是在保護你。如果你真的不知好歹,那可是太讓我失望了。”
丁勤還想要什麼,卻是被樊瑣拍了拍肩膀。這一下,倒也是讓丁勤又冷靜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氣道,“也好,那就按州統的指令辦,剛剛好我也再好好考慮一下。”
州統冷哼了一聲,沒話。胡奄在邊上又作了個手勢,“丁公子,請吧。”
丁勤向樊瑣行禮道別,然後一個人跟著胡奄,出了大殿,離開這個院子,向後麵走去。行出百米,便有幾個的院落,每個院中僅有一棟正房,其他地方多布置了一些奇石異木的景觀。
走到最偏的一處院子前,正門的門樓上金絲苑幾個大字便進入了丁勤的眼中。
大門兩側,已經有四個人在值崗。進門後,內部正房的門口,又有兩個人值崗。
正房內部共分兩層,一層是會客之處,二層是三間臥房。三間臥房已經全部整理完畢,連裏麵的水果茶飲都是擺好的。
胡奄帶著丁勤看了一圈,道,“丁公子,就請暫居這裏吧。從現在開始,金絲苑內外將有人值崗,以防有賊人進入。同時,我們會啟動金絲苑的防護陣法,丁公子若是沒有什麼特殊事情,請不要擅自外出,否則,一旦觸動陣法,後果不堪設想。”
丁勤皺了皺眉頭,“如果我想出去呢?”
胡奄道,“可以請值崗人員向我傳信,我親自請示州統,州統同意後方可離開。”
丁勤冷笑了笑,“換句話,我被軟禁起來了?”
胡奄麵無表情,話語之中也甚是冰冷,“我們隻是要確保公子的安全。現在是亂世,公子這樣的青年才俊,最容易遭到不測。”
丁勤不與他爭辯,直接問道,“胡親衛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時你我曾經同時搭乘過同一條船吧。”
胡奄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的波動,“沒錯,就是田光被殺死的那條船。”
“那胡親衛長對田光的死,有什麼看法?”丁勤這既是試探,也是詢問。
胡奄依然表現得如一個石頭人,“那不在我的職責範圍,我不需要去考慮。丁公子,如果沒有什麼其他與你在此處生活相關的問題,那我就告辭了。”
丁勤也不留他,任由他自己離去。
胡奄在走到門口之後,以單手觸及門外的一個開關,隻聽幾聲輕響,整個金絲苑的院牆和地麵同時亮起了數道紋路。很快,一層水幕樣的透明盾將金絲苑整個罩住,沒留一絲的縫隙。
丁勤看著胡奄離開,心中不免有些氣憤。但是,在州統這樣的人麵前,他突然又覺得無可奈何。
州統之所以叫做州統,就是因為他有統領一州的力量。在這種力量麵前,丁勤發現自己是如此渺,渺到自己都不相信能有力量去與他抗衡。
或者,不是不相信有力量,而是不相信會有結果。
他在院中轉了半圈,在屋後發現了三個帳篷。打開帳篷的門,那裏麵有六個士兵。丁勤向他們詢問,才得知他們是院內負責輪崗的人。
金絲苑的陣法一旦啟動,他們也無法出去。內部的輪崗,就由八個人完成,兩個在崗,六個人休息。
他們也向丁勤承諾,絕對不會影響到丁勤的生活。
丁勤不由得再次苦笑。已經被困在了這裏,還談什麼生活?
離開帳篷,恰恰院中有兩隻鳥飛起。在接近陣法結界時,那裏突然兩團亮光一閃。本來活生生的兩隻鳥,瞬間被燒成灰,像是沙塵一樣在空中發散著落下。
這禁製居然真的如此罷道!
丁勤還想試試,順手揀起一個石子,以靈力包裹,直接丟向空中。啪一聲輕響,石子被擊成無數沙塵,紛紛下落。
剛剛的這顆石子上所包裹的靈力,基本上可以相當於一個靈力二階四五層的靈修的護盾。
如此一來,丁勤的心裏大概也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