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柬截口道:“除非我二人所學,本來就相差不可以道裏計!”
趙與願好奇心更甚,能把一個大活人徹底打絕望了,那該是多強的功夫?還不如把他找來拜師學藝,連忙問道:“這人是誰?在江湖上可有名氣麼?”
趙柬也是與趙與願談得投機,再者說在一個孩子麵前也用不著設防。他抬頭望向天邊,宛如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當中,夢遊般的口氣說道:
“二十多年前,我從爹爹學藝初成,偷偷從家裏跑出來,想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哪知甫一出道,即在鳳翔府遇到此人……”
聽到這裏,趙與願暗地裏撇了撇嘴,心想也難怪他失落,剛出道就被人打回去了,擱誰也受不了啊。
“……那時此人也不過八九歲年紀,我卻比他大了四五歲。二人一般的少年心性,為了爭一樣物事就動手打了起來……”
趙與願怕他長篇大論地回憶下去,連忙打斷了他,道:“這都是多年的老皇曆了,不翻也罷!此人姓甚名誰,你打聽清楚沒有?”總不能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吧,那也太窩囊了!
趙柬被打斷了回憶有點不高興,低頭看著趙與願,賭氣似地道:
“他便是當今大理國段氏治下,號稱‘漁樵耕讀’四大弟子之首的朱子柳!”
“哦,是他啊……”
再一回味,趙與願驀然睜大雙眼:
“什麼?朱子柳!……還有什麼漁……漁樵耕讀!……哦買糕的……”
趙與願腦中一陣暈眩,所有人生觀、價值觀還有世界觀,被趙柬一句話全盤打亂!心中翻來覆去隻轉著一個念頭:轉世就轉世吧,還把我轉到了一個武俠時代?真的是到了那個時代?……
過了老半天,趙柬擔心地抓住趙與願的右手,從他腕上脈門處輸了一點真氣過來。
趙與願慢慢恢複了知覺,也沒言語,試著把趙柬輸過來的這一點點內力在體內貯存起來。剛試了兩下,忽地想起一事,趕緊把他的手打開,倒把趙柬嚇了一跳。
像這種連朱子柳都打不過的人,要他的內力有什麼用!我又不會北冥神功,吸星大法也是隻聞其名,不要吸真氣不成,反倒被他毀了我的根基!
把趙柬應付過去,回到寢處之後,趙與願屏退了一切侍從,坐在床上開始琢磨,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
根據趙柬提供的信息,他最終換算出了目前自己現在所處的年代,並得出了一個寶貴結論:
自己約在公元1191年左右出生,如果此時確有郭靖楊康等人存在的話,那就是同屬於這個時代的90後,僅比他們小了一歲。同時,他又把這個年代的人物和大事記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此時郭靖還在漠北吃沙子,江南七怪就快要找到他了。楊康在北京趙王府倒是過得有滋有味,卻不知自己是個西貝貨。黃蓉在桃花島上成天與兩個癲癇前期和一群聾啞歹徒為伴,心理已經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其他像一燈、洪七公和歐陽鋒這些人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就等著再過十幾年出來幫郭靖練級了。目前整個江湖處於呆滯狀態,每個人都活得渾渾噩噩,不曉得自己的明天在哪裏。
隨後他還想起來一件事,其實那個趙柬也不算是無名之輩,可能武功略低於朱子柳,不過比起江南那七個小醜來,倒還不在一個層麵上。
關於趙柬其人,後世有這樣一段記載:
“信陽趙老爵爺乃宋朝宗室後裔,太祖三十二勢長拳和十八路齊眉棍是家傳絕技,他是襲爵的清貴,向不與江湖武人混跡。”
不與江湖武人混跡的原因現在是找到了,就是不知他為何最後都老了老了還屁顛屁顛地去做神雕大俠的小弟。從名氣上來看,趙柬與五台山佛光寺方丈曇華大師、聾啞頭陀、昆侖派掌門青靈子等人都同屬於楊過手下的八大金剛,排名不分先後。
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之後,趙與願就開始頭疼。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要麼一輩子縮在燕王府做一個渾渾噩噩的荒唐王爺,這又怎能甘心?要麼學好武藝之後再出去打遍天下,否則一踏足江湖說不定就被黃河四鬼之流用來增加點數。此外再沒有第三條路好走。
天下武功,最厲害莫過於『九陰真經』,至少在射雕那個年代裏,這是一個基本設定。當然在曆史上還存在著一大批牛逼功夫,可惜到了如今已經全部失傳,根本就找不到!趙與願並不認為自己能撞上大運,在路上隨便走走或是從懸崖上跳一下就可以揀到一兩本“淩波微步”或是“北冥神功”什麼的,所以,本本分分做人一向都是自己轉世之後的原則。
既然如此,該怎麼學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