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初見雪深驚鴻來,梅花相似一刹流雲散,天風浩然卻情何來哉,如何意會言傳。
聽雪閣建立在山腰上,背靠著山,正麵是百餘丈懸崖,懸崖下就是無諾城了。
聽雪閣還在飄落著白雪,由於雪不是很大,所以積雪也不算太厚。懸崖邊的棧道上站著一個白衣消瘦女子,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這女子正是暮成雪,她眺望的地方不知是無諾城,還是離別澗的江麵,亦或是更遠的地方。
呂辰溪施展他那絕頂的獨門輕功幻羽身法行走在風中,時不時的踏在懸崖壁上突起的石塊上,十幾個呼吸的功夫便來到了聽雪閣靠見懸崖峭壁的棧道上。他遠遠的看到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那個正是他此生唯一負過的人,也是他這三年來在無數次生氣邊緣唯一記掛的人。
聽雪閣上,四目相對,久久不語,這一刻似乎很安靜,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這一刻兩人都思緒萬千。
過了良久,暮成雪輕啟朱唇,臉色冰冷道:“你來了!”
呂辰溪冷靜的回到:“對!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可是我還是來了!”
“你不知道我們無諾城的規矩嗎?”
“我知道!我呂辰溪一生絕不會逃避,不會背信棄義,輕諾無信。”呂辰溪正色道。
暮成雪麵色微怒,沉聲道:“那麼名滿天下的呂大俠來我無諾城的目的就是為了遵守承諾,那麼我可以告訴她不必了,三年前你負了我,那麼現在也不必了,我們之間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呂辰溪搖頭到:“不是這樣的雪兒,我來這裏是為了了斷我們的情緣,不是為了那所謂的承諾”
暮成雪道:“哦!是了斷情緣,那好啊,就按照我們無諾城的規矩來,三年前你負了我,害的我終身不得離開無諾城,而你也是與我整個無諾城為敵,那麼我今天正好殺了你”
暮成雪說完手裏就多了一柄薄如蟬羽的三尺軟劍,軟劍一現暮成雪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就來到了呂辰溪身前,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軟劍瀟灑飄逸,輕快敏捷,動若海上蛟龍、空中飛鳳,靜似崖間蒼鬆、擎天玉柱,變化無常,神鬼莫測。顯然慕辰雪的斷情絕戀劍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
呂辰溪沒想到暮成雪會突然出手,他也不原對暮成雪出手,所以是的用遊龍身法躲避暮成雪的軟劍,時不時以指代劍抵擋軟劍。兩人你攻我躲,像是在雪花中翩翩起舞,想起兩個戀人之間互相練劍交流。
暮成雪邊攻邊道:“我在這聽雪閣上一呆就是三年,每日閑來無事就苦練劍法,我給這套劍法取名叫做斷情絕戀劍。為的就是能忘記你,為的就是能忘記你,當年你沒能趕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便想你不是被要事纏住就是發生了意外。所以我才用這樣的方法去尋找你,而我也被師尊罰終身不得離開無諾城。三年了沒有你的消息,我當你已經死了,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無諾城這個重擔壓在我身上,所以我隻的每日練斷情絕戀劍來迫使自己忘了你,隻是沒曾想到半月前有了你的消息,才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
呂辰溪雙指夾住空暝之羽軟劍的劍尖,對暮成雪道:“對不起,我不負世人,不負天下卻唯獨負了你,我真的罪該萬死,我此次前來就是不在過問江湖事,隻為彌補我對你的虧欠,若是能死在你的劍下,我也了無遺憾了”
還未待說完,呂辰溪指間一動,軟劍的劍尖向自己的心髒刺去。暮成雪沒有料想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慌忙拔劍,但是為時以晚,劍尖已經如心髒半分。暮成雪丟掉手裏的軟劍,扶住呂辰溪,隻見他的胸口就出偏黑色的血液,血液曾暗紅色。
暮成雪連忙封住了呂辰溪胸前的幾大血脈,止住了流血,原本傷口刺的不深,所以也沒有什麼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