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呂辰溪一夜未睡,一個人喝著酒思索著事情,半夜的時候呂辰溪提筆寫下兩份書信,用信封裝好,信封上分別寫的是依依和葉劍心親啟。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呂辰溪早早出了門,向著離別澗的方向趕去。
早上天色剛剛亮的時候,依依來到呂辰溪的門前,叫了一聲“溪哥哥”,卻沒人回應,就去輕輕敲門,結果門輕輕推開了,孫依依進門發現桌子上的兩封信,便神色黯然,她知道這次呂辰溪走了。她打開書信看了看,看完之後正要去找葉劍心,這時葉劍心剛好過來,孫依依把信遞給葉劍心,葉劍心接過信打開看著。
孫依依黯然失色道:“溪哥哥走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即使依依死了也不會讓你死的,我這就去找不死泉和極陰之血。”
葉劍心看完信道:“依依姐,大哥讓我們不用去找他,也不要為了他的事操心,他是不想我們為他涉險,所以才會選擇不辭而別的。”
依依道:“溪哥哥信上說他去見完暮成雪最後一麵就會回絕塵穀,從此不再出穀,或許是溪哥哥自己身上的毒無望了,我一定不許你這麼悲觀,我一定會為你尋來不死泉和極陰之血的。”
葉劍心麵色堅毅道:“依依姐別著急,大哥讓我跟著你,保護好你,可是我這次出來,是要查清當年的事情,為我娘討個公道。而要想得到不死泉就得去空冥山,那裏可是天下第一邪教冥府的總部,可謂是九死一生。我葉劍心不怕死可是我娘親的事重如泰山,待這件事了了,我必定陪你走一遭,哪怕是九幽地獄。”
孫依依聽完搖頭道:“我不必你陪我,你去忙你娘親的事吧!你去赫連世家也是危險重重,你當小心行事。而溪哥哥中毒太深,隨時會發生意外,一刻也拖不得。所以我們就此兵分兩路,將來能否再見,全看天意了。保重!”
說完孫依依出了門,葉劍心他知道他攔不住孫依依,他隻得期盼呂辰溪能早點知道去阻攔孫依依,他不是怕是,而是去空冥山基本十死無生,在他的事情未完成之前,他不能去冒險,於是寫了一封信差人送去離別澗給呂辰溪,希望還能來得及。
呂辰溪騎的快馬疾馳在管道之上,他想早日趕到離別澗無諾城見到暮成雪,那是他想了三年的人,也是他在這一千多個日月忍受劇毒噬心之苦,在最絕望,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他都有知道偏執的可怕的執念,他知道有一個女人在等他,他欠這個女人一個解釋,他負了他們之間的誓言,所以他必須的回去見她。
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見她,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他不知道去見她是對還是錯,可是他還是決定去見她,畢竟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他欠這個女人太多太多了,他不想留下遺憾,哪怕是能死在他的懷裏那也值得了。
兩日後呂辰溪來到了離別澗外十裏的小鎮,呂辰溪進了一個酒肆,進去點了些酒菜,兩日不間斷的趕路,人累了馬也累垮了,得停下來休整一下,反正到離別澗也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也不急於一時。
酒足飯飽之後,呂辰溪讓店小二打了一壺酒,出門後直接向無諾城的方向去了。
無諾城裏皆為女子,都是一身白袍,臉上呆著半張剛好可以遮蔽半張臉的金黃色鏤空雕花麵具。一女子對身前的女子道:“副城主,呂辰溪離咱們無諾城不到五裏路程了,不肖半個時辰就到離別澗了,我們真的不用阻攔嗎?按照咱們無諾城的規矩,他負了我們城主,那怕是我們無諾城的任何一個姐妹都是與我們無諾城仇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