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安平客棧(1 / 1)

瀟瀟暮雨灑春秋,劍雨一笑踏江湖。

搖曳的秋風揮灑著離愁,蔚藍的天空低吟著悲嗆。

一匹風馳的黑馬由南向北絕塵而來,隻見馬上有一位少年身上背著一把長劍,頭戴著一頂草帽,破舊不堪的衣服遮蓋不了他的氣宇非凡。安平鎮這個秋天注定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因這有傳言這個鎮上出現了失傳已久的武功絕學——《瀟雨劍譜》殘卷。

少年一拉韁繩,疾馳馬停了下來,隻見安平客棧四個大字格外耀眼,這裏雖然離安平鎮隻有不到十多裏的路程,但這裏甚至比鎮裏的酒樓更加熱鬧非凡。

客棧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了,因為他們看見一把劍,少年背上的劍雖然用粗布包裹著,但是劍柄依舊可以透出威利的殺氣,其實不難看出這就是在江湖絕跡了三十多年的瀟雨劍。

少年背著長劍走進了安平客棧,抖了抖那身破舊衣服上蕭瑟的落葉,帽子擋住了臉上那道淡淡的傷疤,也遮住了那張潔白而英俊的臉。

雖是深秋,少年依舊穿著一雙風塵仆仆的草鞋。屋裏坐的都是可以威震武林的傑門豪派,但大家眼裏還是流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店小二打量著這位落魄的少年,眼裏充滿了鄙夷,愛答不理地問:“打尖還是住店?”少年淡淡地說道:“先給我來一籠包子,再給我備一間上好的客房”。

隻見話音剛落,黑影一閃,櫃台上憑空有了一小碎錠銀子,而且銀子沒有絲毫晃動,安安靜靜的擺在那裏,像是本來就在那裏似的。老板見狀立刻傻了眼,老板在這經營了十多年的生意,武林高手也見識過很多,但是這位少年剛二十出頭,竟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和迅速的手法,他當真是第一次見。趕忙笑臉相迎,親自從廚房拿出了一籠熱騰騰的大包子。老板無意間瞥見少年的劍柄上竟有一個金色的一個【瀟】字,雖然那個字有些黯淡無光,但那柄劍的傳說老板也是聽說過的,立刻雙腿發軟,那籠包子也沒拿穩,快要掉在地上的刹那,少年拿劍一揮,平平的把那籠包子放在桌子上。不知什麼時候那柄劍已經又在背上,好像根本沒有動過似的。少年坐下來,把帽子放在了桌子上,津津有味地吃起包子來了。老板驚慌失措地趕緊跑到院子外麵去了。

在坐的各路武林人士都看到了剛才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感到恐慌,盡量保持著鎮定,可每個人的額頭上還是流出了冷汗。少年那英俊的麵孔摘了帽子之後已經完全展露出來了,那左臉上淡淡的疤痕給他添了幾分瀟灑。老板和柴房夥計交談起來了。“瀟劍神重現江湖啦!”老板吃驚地說道。夥計失色道:“就是當年血洗浩天山莊的魔頭嗎?”老板趕緊捂住夥計的嘴,連連點頭。“難道他也是為了劍譜來的?”夥計問道。就在此刻屋內的慘叫打斷他兩的談話。

江湖的事總是紛爭不斷,為了點小事大動幹戈。因為店小二並不是很懂江湖的規矩,本來應該給空洞派先上的包子,卻給快刀門端了過去,快刀門的三當家竟然吃了空洞派大師兄的牛肉包子。空洞派大師兄付十三飛出了一支筷子給他擊穿了右手,頓時血流不止。剛才老板在門外聽到慘叫便是由快刀門三當家發出的。空洞派是最近在武林上新起的門派,各郡各府都有自己的分會,勢力隻大,遍布之廣,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快刀門放在眼裏。快刀門眾自知自己勢單力薄,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灰溜溜的跑出門外找藥鋪包紮去了。“就這種下流貨色也想來奪瀟雨劍譜”。付十三惡狠狠地講道。然後向地下啐了口塗抹。其實這些小門小派都是想來安平鎮來湊湊熱鬧,開開眼界,沒想到什麼也沒見到,就被別人廢了右手。

此時少年依舊吃著包子,剛才的打鬥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臉上甚至有些不屑。付十三在剛才飛出筷子之後得到了各門各派敬佩的目光,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恐慌,畢竟仰仗著自己人多勢眾,而且也是賈大牛最得意的弟子。江湖上誰不忌憚賈大牛三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