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默默的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蕩漾開來,他自然明白晶晶為何表現的如此活潑,又如此的“蠻不講理”,活潑是因為她想讓自己知道她並不後悔跟他離開那個小山丘,蠻不講理則是因為她想提醒自己,要像在小山丘上一樣寵著她,慣著她,她依舊會那麼任性和不講理。
“傻丫頭。”夏青陽在心裏默默的說道:“但願你能永遠保持著這份純真和任性,不要被這汙濁的世界汙染了才好。”
澹台運德竟然有刹那間的失神,驚覺之後他感歎道:“晶晶姑娘你可知道自己身上有一種發乎天然的純真氣質,這是獨一無二的,你也是魂師?”
“哈——”晶晶掩住小嘴仰頭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道:“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然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表情中扭頭對夏青陽招了招手:“陪我回去睡覺了。”
除了嶽山啞然失笑外,所有人都呆住了。
怎麼個意思?堂堂寧州府公子親自出馬,竟然失手了?除非人家本來就是兩口子,可怎麼看也不像啊。
夏青陽這時走到了近前,笑道:“不聽我講的故事,她睡不著。”
澹台運德麵色稍霽,直接問道:“這位兄弟想不想去寧州府謀個差事?不,給你個客卿的身份吧,享受卓越魂師待遇,給,拿著這塊腰牌去寧州府府邸,就說是我說的。”
說著,他扔出了一塊腰牌。
當然,身為卓越魂師自然不會是隨手一扔,隻看那腰牌飛行路線筆直的像是一柄飛劍,就知道這一扔裏大有學問,等閑之人是接不住的。
不過在場的也不乏高手,可以看出澹台運德還是手下留情的,隻要這年輕人的境界在精英中境以上,是應該能接的下的,如果連一塊腰牌都接不住,那也沒臉去寧州府邸了,當然也沒臉繼續留在這裏。
隻是這青年看起來比澹台運德也大不到哪裏去,難道也是個天才不成?可能性應該不大。
當啷一聲,腰牌落在了地上。
果然沒有接住。不過,似乎哪裏有些不對。
是了,這年輕人是沒接住腰牌不假,可也沒有掉到地上的道理,不應該是先砸在他的身上?
隻有寥寥數人看的真切,夏青陽在腰牌接近的刹那,身子迅速的晃動了一下,恰好讓過了腰牌,隻是他的速度太快,不容易看清楚而已。
澹台運德自然是看清楚了,他怔了一下,暗道竟然看走眼了,不過他是什麼身份,卓越魂師在他眼裏也不算什麼,微笑道:“精英後境?武魂師?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成就,你的天賦雖然遠不及我,卻也十分難得了。”
的確,如此年紀就是精英後境,確實稱得上是天才,沒有人懷疑澹台運德的判斷。
“怎麼?還不甘心?”澹台運德好笑的看了夏青陽一眼,耐著性子道:“這樣的女子不是你這個層次的人可以奢求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而且身為魂師,應該懂得什麼更重要,進入寧州府,意味著你的天賦可以得到更好的激發。”
他指了指地上的腰牌,大有深意的道:“彎下腰,是為了日後站得更直,輸給我並沒有什麼難堪的,去吧。”
眾人看向夏青陽,看著他如何選擇,不過大部分人在心中已經替他作出了選擇,因為這實在是沒什麼好選的,一條路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而且能不能活還是疑問,另一條路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前途一片光明,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夏青陽有要事在身,並不想惹事,何況對方大有來頭,鬧大了怕是會影響到出海之事,他彎腰撿起腰牌,放到了澹台運德麵前的桌子上,道:“澹台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我答應過別人,要一直守護在晶晶身邊,所以···”
澹台運德皺起眉頭,對晶晶道:“他說的是真的?”
晶晶聳聳肩:“聽他這麼說過,真假我卻無從證實,因為那人已經不在了。”
澹台運德笑了,夏青陽也笑了,卻是苦笑,你這話說的倒是實情,不過聽起來咋那麼像是跟我唱反調呢?看來這妮子是非要我為她打一架不可了,也罷,皇子我都揍過,害怕一個府主的孫子不成?
嗯?念及此處,夏青陽驀地對著琉璃鼎中冷哼一聲。
時刻關注著外麵情形的金胖和龍馬一個激靈,後者縮著脖子小聲道:“金哥,這下可闖禍了,你說你介紹小弟來曆不要緊,沒事提什麼斬皇子命根,救南荒明珠的,老大夫人吃醋不說,老大估摸著要收拾我們了。”
金胖心裏也有些惴惴,卻硬撐道:“你懂什麼,搞定了老大夫人,老大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