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歸冷哼,夏青陽卻不會真的去怪罪那倆家夥,看到晶晶調皮的眼神,他反而覺得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被觸動了,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的調皮,這般的蠻不講理,因為被人寵著的感覺實在太美好。
嶽山忽的抬起頭看向夏青陽,他說不清夏青陽發生了什麼變化,隻是覺得在這一刻,他就像一個剛剛被去掉枷鎖的囚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澹台運德更多的沉浸在晶晶舉手投足間的魅力中,其實不隻是他,眾多圍觀者沒有幾人能抗拒這種發乎天然的吸引力。
長得漂亮的女人很多,也各有各的特色,有的像是天邊的雲彩,看著賞心悅目卻不容易接近,即便是僥幸接近了,得到的或許也隻是電閃雷鳴;有的像是花園裏的鮮花,嬌俏芬芳卻隻適合觀賞,經不起任何風雨。
晶晶就像一池清水,從裏到外清澈分明,站在她的對麵就好似走進了她的心裏,容易親近,可實際上走進去的隻是倒影,是虛幻的,令人感到那麼的不真實。
夏青陽徑直走到晶晶身邊,拉起她的手,道:“走吧,今天給你講個新故事。”
晶晶撇撇嘴,新故事還不都是胡編的,還得騙我的眼淚,不過她還是順從的站了起來。
一同站起來的還有澹台運德,他的臉色很不好看,目光落在夏青陽握著晶晶的手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很少給人第二次機會,今天破例一回,你可以拿回腰牌,否則···”
“否則什麼?”夏青陽麵帶微笑的看向他。
澹台運德說道:“否則即便是要得罪晶晶姑娘,我也要取你性命。”
“殺我?”夏青陽好笑道:“就因為我拒絕了你的好意?寧州府的規矩原來是這樣子的。”
“不用在我麵前刷機鋒。”澹台運德搖搖頭:“殺你是因為你利用了晶晶姑娘的單純而欺騙了她,各方麵都配不上她卻公然褻瀆於她,殺你,已經是對你最輕的懲罰。”
“明白了。不過···”夏青陽鬆開了晶晶的手,道:“你不打算問問晶晶的意見?或許,她舍不得我死呢。”
晶晶再次撇嘴,隻是眸子裏卻難掩似水柔情。
澹台運德身為卓越魂師豈能察覺不到,他看也不看晶晶,冷臉道:“晶晶如此單純,定然是受了你的蒙蔽,殺了你,我再向她賠罪便是。”
夏青陽搖頭失笑:“你的麵皮還是太薄了些。”
“嗯?”澹台運德一時沒聽明白。
嶽山此時笑道:“他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沒必要弄出這些彎彎繞繞的,直接一開始就明搶不就完了?在這濱海城中,以你的身份背景還會有人說什麼不成?”
澹台運德臉色微變,扭頭對嶽山道:“你真是她爺爺?我看著怎麼不像?”
“哈哈——這就對了。”嶽山伸出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晶晶也掩嘴笑道:“還是胖猴子說得對,這世上太多道貌岸然之人,明明心裏想的是齷齪之事,偏偏滿嘴的陽春白雪,明明最擅長最喜歡的是蠻橫無理霸道行事,偏偏是不是的做出風度翩翩通情達理的樣子,真是有趣!”
澹台運德終於勃然變色,眼睛緊緊盯著晶晶:“晶晶姑娘,隻要我不同意,你的東海之行怕是永世不得成行。”
晶晶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不去了唄。”
澹台運德笑了笑:“但是我同意去啊,所以你不去也得去。”
“滾!”
為了配合晶晶,夏青陽可以同澹台運德耍幾句嘴皮子,但現在澹台運德已是撕破了虛偽的麵罩,而且直接將獠牙對準了晶晶,他就沒必要再客氣了。
澹台運德愣住了,半晌之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驚愕的道:“你說什麼?叫我滾?你可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
圍觀群眾則更為驚訝,在濱海城中,在寧州府的地盤上,竟然有人當麵讓澹台運德滾?是不是搞錯了?就是完美魂師也不見得敢這麼玩兒吧?
夏青陽無奈道:“我知道這裏是濱海城,所以才讓你滾回家,別老在外麵丟人現眼。”
澹台運德怒極反笑:“好!有種!看來你也不是無名之輩,報上名字吧,讓我瞧瞧你有沒有資格讓我出手。”
夏青陽歎道:“好歹你也是個卓越魂師,怎的淨說這種沒腦子的話。”
嶽山插話道:“他不是沒腦子,而是一般不需要動腦子而已,再說今日的修煉世界已不同往昔,太多的天才冒起,境界提升的速度太快,卻欠缺經曆與見識的積澱,行事但憑喜好,信奉拳頭就是道理,解決問題喜歡以勢壓人,懂得三思而後行的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