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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的陰雨天氣終於結束了,連同著一直沒有個盡頭似的陰霾也一掃而光。午後露出了喜人的明冽陽光。車輪印軋過馬路邊緣的痕跡,盡管空氣中還殘存著些許淺顯的寒意,內心卻勃生出了分明的愉悅。
這個城市的南城邊聽說要通地鐵了,那邊附近的房價也水漲船高。其實這個城市的房價這一年都漲了不少,把全國很多其它城市都甩出了十萬八千裏。據說一個城市的經濟壓力會讓人選擇逃離;而一個人會讓另一個人留念一座城。當你選擇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揣測過你的心跡。我能做什麼呢?――什麼都不能。我隻想問一句,你還會回來嗎?你想過要回來嗎?
‘’不要跟著我,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你突然站到我麵前,很生氣的樣子。我愣了愣,沒說話。其實我心裏想的是‘’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說我跟著你?‘’實際上我知道這是近乎心虛的狡辯,才沒說什麼。
傍晚黃昏的暮色裏有三三兩兩人影從我身邊經過。不是這個時段這個城市沒多少人,而是我選擇了一條僻靜的道路。路上躺著個癟了一半的空瓶子,踩上去發出‘’哢嚓啦啦‘’的聲音。帶著份怨氣我一腳踢開了那瓶子。
如果我不曾那個強烈地追求你,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我是這樣想的。然而事已至此,我無力抉擇挽回。――要麼得到你,要麼始終接受你的不聞不顧形同陌路。
喜歡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是帶給對方麻煩包袱的一種自虐。不知從哪本書上讀過這句話,可是在這愈來愈黯淡的暗色中偶爾想到的這句話更像是對自己長久珍惜的感情的一種詛咒。
昨夜作了個夢,夢裏麵的自己踩著腳踏車,車的後座上坐著個女孩。我看不清那女孩的臉,可哪怕隔著虛實之間的閡隙我都能感受到自己很在乎她。
在中途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我環過身子望著那女孩一直在笑,是的,夢境裏的我是在笑,發自肺腑的那種甜蜜。我握住她的手想攬著她。
但後來畫風已轉,有人想傷害她。我拚命地騎車,想帶她離開。前麵有個非常陡峭的坡道,我以為自己衝不上去了,但還是竭盡全力。當我最終帶著她安全離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守護了自己的全世界。
我不確定夢境裏的女孩就是你,但在現實中我想守護的隻有你一個。很多時候或許我表麵波瀾不驚,可內心裏的情緒也許已近頹靡,在暗無天日的境域裏無盡糜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