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起床了!已經正午了!您再不起床就沒熱鬧可看了奧!”環兒嚷嚷著一把扯開了南宮靜的被子。霎時卻睜大了眼睛,本應該縮在床上的公主……不見了!環兒無奈的撇撇嘴仰起頭,看著倒掛在房梁上睡的正香的南宮靜。隻聽得一聲獅吼外加一聲重物落地的撞擊聲,然後,就看到我們的長怡公主慢慢的從地板上爬起來,一身白衣,披散著的長發,慢慢的挪向梳妝台……(額,典型的貞子二代)

“公主,跟您說了多少遍了,以後睡覺要睡床上,不能再掛在房梁上了。還有,睡前奴婢不是已經給您換了睡衣了嗎?您怎麼又把那件舞服穿上了?公主啊,奴婢給您說啊,今天呢是太皇太後給皇上舉辦的選妃大會,咱們一會兒呢也要出席旁觀,哎,公主您別抓啊!奴婢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在環兒的嘮叨中,像是昏昏欲睡的南宮靜從鏡子裏看了看自己被環兒盤的複雜的發式,抬起手,從最複雜的地方開始撓……不顧環兒的驚叫,另一隻手從首飾盒裏刨出一根玉蘭花白玉簪遞給環兒,看著環兒無奈的按照自己的意思開始拆那個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發式,南宮靜繼續迷糊起來……

“公主,公主,梳好了。”環兒搖醒已經睡著的南宮靜,南宮靜瞄了眼鏡子裏的自己,很好,沒有多餘的發飾。接著站起身,在衣櫃裏一通翻,拽出一件純白色的長裙,隨便的往身上一搭,扭頭看了一眼環兒。環兒無奈的朝天翻了個白眼,走過去開始替南宮靜換上她自己挑的衣服。嘴裏自是不停的又開始念叨起來“公主啊!您總是這樣!公主該戴的配飾從沒見您戴過,也不打扮,您看宮外那些郡主小姐們,哪個不是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您再看看您,每天都是這麼一身白,您也真神了,奴婢每天都特意把您這些白裙白衫的都藏到最裏麵您這麼就每天都能找得到呢?”南宮靜微微的睜開眼,瞥了眼環兒。白癡,每次都放到最裏麵,還好意思說藏,我哪兒是找的,我是拿的好吧?想著,又閉上了眼,繼續睡……

“公主,好了,我們走吧,先去給太皇太後請安然後再和她老人家一起去湘嵐閣參加皇上的選妃大會,雖然環兒知道公主不想去,但這是太皇太後特意吩咐過的,說公主您已經十二歲了,已經算是大人了,又最得皇上的歡心,所以也可以去為太皇太後參謀一下皇妃的人選了。”“皇祖母還不死心,父皇又有麻煩了,嘿嘿嘿,看熱鬧了!”心裏想著,南宮靜睜開眼走了出去。上了步輦,南宮靜繼續窩在椅子上假寐……

“長怡公主求見太皇太後……”聽著傳令太監的高聲通傳,南宮靜睜開眼睛,在環兒的攙扶下向太皇太後居住的長寧宮走去。南宮靜慢慢的挪著,旁邊站著的宮女太監們都偷偷注意著南宮靜,就怕這位每時每刻都似乎都在睡夢中的長怡公主會不小心摔倒了。南宮靜很無奈自己的狀況,可任是誰要是如她這般整夜在師傅的威逼下一刻也不停的練武,白天還要和別的師傅學什麼琴棋書畫,每月隻有泡藥浴的那麼三天可以睡個飽,雖然不能吃喝,也必須得一直運功,不然沒準自己就要被無良的師傅給煮熟了……宮裏人都知道長怡公主每天都相當的沉默,甚至見到皇上和太皇太後也隻是行禮,而沒有問安,所以就有了長怡公主是個啞兒的傳言。天知道,她隻是累的懶得說……“靜兒,來,到皇祖母這裏坐。”太皇太後的話打斷了南宮靜的亂想。南宮靜稍稍彎腿做了個萬福,就直接走向太皇太後的座椅,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扭身趴到太皇太後腿上,再也沒有動作了……太皇太後無奈的拍了拍南宮靜的後背,任她睡去了,周圍的人也好像對這種情況都習以為常似地,沒有一個人露初哪怕一絲絲的驚詫。太皇太後叫過環兒,問道:“哀家不是昨天交代過你要為公主好好打扮嗎?怎麼今天還是這樣?”環兒聽到太皇太後的問話,嚇得一個哆嗦,馬上跪下回到:“奴婢該死,求太皇太後恕罪!奴婢為公主剛梳好發髻公主馬上就抓亂了,隻要奴婢這麼梳,這衣服奴婢也藏起來了,卻被公主又找了回來。奴婢,奴婢實在是沒辦法啊……”“好了好了,哀家又沒怪你,哀家也知道靜兒的脾氣,唉……都是被毅兒慣壞了……”太皇太後無奈的輕撫著南宮靜的後背。靜坐了一盞茶時間,太皇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茜夕走了進來,先道了個萬福後對太皇太後說:“老祖宗,湘嵐閣都布置好了,各位應選的秀女們也都在偏殿侯著了,您看?咱們現在過去嗎?”太皇太後聽言,輕輕的推了推南宮靜,柔聲道:“靜兒,靜兒,等會兒再睡,我們該去看看那些個秀女了。”南宮靜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眼神掃向環兒,環兒立刻小跑著來到南宮靜身邊,扶著南宮靜跟在太皇太後身後向湘嵐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