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樣對公主會不會太……”

“太什麼?”窗外的南宮毅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後的宮人,緩緩的問。作為雲軒國皇帝的南宮毅,為辰皇後親生獨子,剛出生便被封為太子。在他十六歲之時,先帝南宮殤遇刺駕崩,辰皇後則自縊殉情追隨先帝而去。南宮毅在皇祖母風太後與顧命大臣右相田魁的幫助下迅速登基為帝,而後平襄王之亂,解邊境之危,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便牢牢控製住了全國的兵權。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了。十年來,南宮毅勤政愛民,革新官員選拔製度,不看門地,隻問才華,提拔了不少實幹勤勉的能吏。現在的雲軒已隱隱有領軍五國之勢。人民富足安居,軍隊紀律嚴明,人們都以生活在雲軒為榮。

南宮毅自小便冷酷異常,從未納過妃的他竟然在三年前突然從宮外帶回了一名女嬰,取名南宮靜並封為長怡公主。太皇太後不說什麼 ,外朝的大臣自然也不敢反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嬰一步登天成為公主的傳說自此便在民間流傳開來。平民公主的傳說令雲軒的子民都很愛戴這位小公主,同時皇帝的賢明仁愛也迅速傳播開來。雖然貴族小姐們中不乏懷有嫉妒之心想要找小公主麻煩的閑人,可皇帝單獨為長怡公主安排了一個寢宮,寢宮外守衛森嚴,被列為宮中第一禁地,沒有皇帝親筆旨意任何人用任何信物都無法打開長怡宮的大門。所以,長怡公主雖然引起了很大的風波,但隨著長怡宮的封閉,南宮靜的悄無聲息,風波又很快的過去了……

南宮毅扭身看著剛才發聲的宮人“你是不是覺得朕對公主太嚴酷了?嗯?”宮人下弓的腰彎的更低了,忙連聲說:“奴才不敢,但,公主已經不吃不喝的這樣泡了兩天了,奴才隻是怕公主此時還年幼,會受不住……”南宮毅不再看那個宮人,回身默默的看著屋內的南宮靜,喃喃的像是在對自己說“她會撐下去的,她是朕的女兒,她會的,她一定會……”宮人聽到南宮毅的低喃什麼都沒有再說,隻是把身子弓的更低了……

南宮毅忽的轉身大步走開,同時邊走邊說:“光子,你就在這兒看著,有事馬上回報朕!”“是”聽到那個宮人的回答,南宮毅更急的大步走開,像是在逃開什麼……

光子聽著南宮毅的腳步已經走遠了才直起身子,望著南宮毅離開的方向,低低的歎了口氣“皇上,你……”光子頹然的低下頭,轉過身,看著屋裏的南宮靜,低低的道:“小公主,你可一定要挺下去啊!為了你,也為了皇上……唉……”光子再也沒有出聲,隻是出神的望著南宮靜,好像透過那氤氳的水霧看到了別的神秘美好,嘴角無意識的勾起……

光子自小便跟隨在南宮毅身側,幾乎形影不離,兩人亦兄亦友,但自從三年前南宮毅抱回了長怡公主,這對主仆之間似乎真的隻是主仆了……

南宮靜的師傅是當朝國師,來自傳說中的幻宮,煉藥之術天下第一,武功更是神秘莫測,更是博學多識,接人待物溫文爾雅,太皇太後曾戲稱,皇家藏書殿內的所有收藏也沒有國師腦袋內的東西多。這句話也奠定了國師在帝國內無人可比的地位,人人尊崇的智者。可這位智者國師才隻有二十八歲,於是這位國師又成了帝國裏排名第一的鑽石單身漢。冷麵皇帝南宮毅隻能屈居第二……

此時的屋內,這位人人羨慕的年僅三歲的公主正坐在一個裝滿了綠色粘稠藥液的木桶裏,僅剩一個小小的腦袋還露在外麵,而木桶則被放在一口裝滿水的大鍋裏,鍋下的爐灶裏木炭上的紅還在閃爍著,她,已經這樣坐了一夜了……精致的小臉現在已經被水汽蒸的通紅,頭發濕淋淋的貼在頭上,緊閉的雙眼不時的顫動著,抿得緊緊的嘴角透露著她的難受和倔強以及……冷漠……“師父說過,要這麼泡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好餓……好想睜開眼睛……好想父皇抱……為什麼我要煉這破武功……我是公主啊……”“不要走神,專心運功!”聽到師傅的曆喝,南宮靜撇撇嘴,繼續無聊的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