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終於如願以償的來到了書院,看見兩旁的青鬆古柏翠竹涓流,她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寨子。
而一路的小雨涵則沒有這麼興奮,嘟嚨著嘴的她很不情願地埋怨道:“阿瑪也真是的,沒事讓我一個小女子來念什麼書識什麼字嘛?無才便是德嘛。”
“也不知道在這裏能不能見到他,也不知道他還在沒在這裏讀書”,夏妍捏了捏口袋裏的小錦囊想道。
已經五天了,李筱一直都沒有回來,而被書院各項事務纏身的怡寧和曹雪芹也不能離開書院太遠去尋找她,唯獨隻有讓善兒去四處尋找,有孕在身的善兒也沒有了以前的體力,所以尋找了這麼久就是不知道李筱去了哪裏。
“這姑娘居然也會玩離家出走的把戲了,你有沒有到她經常去的地方找啊?”正規劃如何建立科學院的尹繼善忙放下手中的毛筆向趕來相告的善兒問道。
“二爺,都找了,即便是她以前居住的小村莊都找了,就是沒有找到李姨,你說她到底是去哪兒呢?”善兒焦急地回道。
“這姑娘去了哪兒呢,別是被什麼采花大盜給擄去了還是自尋短見了”,尹繼善剛說完腦子裏就閃過一絲靈光:“還有一個地方沒找!”
“這樣吧,善兒,你再去京城裏找找,我去那個地方找找,到時候誰先找到了彼此通知一聲就行了”,尹繼善說完就往回走去。
這個地方依舊是那麼安靜,安靜地連鳥兒都不願意咂嘴吵鬧,安靜地連水流都減慢了速度,消失了波濤的撞擊聲。
李筱就在這個地方,她雙手托著腮坐在幹淨而又沁涼的幹木上,望著腳下的一灘清潭,嗅著四周飄來的花香,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花紅柳綠,水藍天青,李筱心中的煩悶被這空曠優雅的自然給消解地隻剩下了微笑。
“花謝花飛花滿天, 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俄然,小徑深處傳來了朗朗的念詩聲。
這是曹雪芹在《紅樓夢》中所寫的《葬花吟》,在此時還很少有人知道這首詩,而李筱卻是此詩的第一位讀者,所以她也就不自覺地接了下去:“天盡頭,何處有稥丘?”
“稥丘?”李筱剛接了一句就呆地愣住了,眼睛看著山巒邊的尹家墓地群,心裏麵突然又想起來尹繼善曾經的一句無心之言:“除非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才可長眠於此。”
“尹大哥,如今我成不了你家的一員了,看來隻有長眠於此了”,李筱說著就走上了石板,到了一較深的潭前看了看:“此水倒是十分幹淨,也足以容得我李筱的潔白了。”
“別!好你個李筱,我不過是一時興起就念起了這首詩,誰知道竟成了殺手”,尹繼善忙跑過來邊說邊舉著雙手就要接她。
雙手抱住垂直下降的李筱的尹繼善一下就栽進了潭中,桃花潭水深千尺,尹繼善和李筱就像一顆落入水中的巨石一樣激起了萬丈波濤,嚇走了石板上休憩的群鳥。
尹繼善一手環抱著李筱的胸脯一手托著李筱的玉背,趔趔趄趄地遊到了淺灘處:“李筱啊,你這是何必呢?”
李筱連吐了好幾口水後才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來的她一下就轉過身來抱住了尹繼善,眼淚如泉湧般地流了出來:“尹大哥,李筱隻喜歡你,你別不要我!”
沒辦法女人的眼淚就是製伏男人最強大的武器,尹繼善的心即便是鐵打的,也受不了美女的梨花帶雨啊,更何況人家是以死相要挾。
尹繼善扶起了她,雙手握住她的細肩,慢慢地湊上嘴去吻著她的淚水,淚水的鹹度因為水珠的摻雜而淡了許多,可其間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濃烈。
李筱的臉還是紅了,紅的跟桃花似的,她想避開尹繼善這熾熱而又美妙的火唇,可她避不開,反而被吸得更深了。
尹繼善嫻熟地在她身上遊走著,春衫輕解,霓裳褪去,溫軟無暇的碧玉在青石板上忸怩了起來,時而拱起時而癱軟時而側身相饒,整個身體就像水流一般融入了尹繼善大山一般的身軀。
李筱不知道尹繼善下一刻要做什麼,感覺到有什麼硬硬的東西咯著的她除了咬著手指猜測外也不知道主動去迎合,隻等著尹就善的下一步行動。
“啊!”一種舒爽的痛讓李筱險些暈了過去,指甲也深深陷入了尹繼善的皮膚。
待尹繼善放慢了速度後,李筱才覺得好些,可就在此時自己又覺得有些不足,竟主動地抬起身來,磨搓著那讓自己又愛又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