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我尹繼善生活夠腐化的了,簡直比種馬小說裏的男豬腳還要厲害,豈能再糟蹋了你小姨,你這當侄子的也真是,怎麼把自己的小姨往火坑裏推呢”,尹繼善越說越覺著自己所說的話怎麼就那麼違心呢?”
“咚”的一聲傳進了尹繼善的耳朵裏,接著就看見一滴水珠掉進了小溪中,接著自己手中的碗裏也掉了一滴,尹繼善故作不知地笑道:“居然下雨了。”
“哪裏是下雨了,你自己轉過身看看,你的話全讓李筱聽見了,人家本來今天挺高興的,卻沒想到你會說出這些絕情的話來”,怡寧心裏酸酸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基於一個封建女子本有的賢惠品格,她還是擺出了大度之風。
“你跟著瞎操什麼心,讓她哭哭也好,這麼優秀的姑娘幹嘛要做妾,豈不是可惜了,善兒,你去安慰安慰她,雪芹,你也去”,尹繼善說道。
曹雪芹剛走幾步,尹繼善就把他叫住了。
“雪芹,等等,你去給你李姨說,不是我尹繼善狠心,是這個心太小裝不下那麼多愛了,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尹繼善說到這忙反悔了:“這話怎麼這麼別扭了,算了,不管了,她自然會明白的。”
李筱偷了偷瞄了一眼,見到走來的卻是雪芹和善兒而不是尹繼善,心裏不由得一涼:“看來是我李筱自作多情了,嗚嗚!”
春風拂來,夾雜著一絲絲微微的涼意,李筱不得不側過了身抬手將些許淩亂的秀發別在耳間:“你們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善兒與曹雪芹聽此就彼此對望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而依舊呆在溪水旁的尹繼善和怡寧也相互看著,不苟一笑。
尹繼善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多情的人,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把多情當做習慣,這是對自己感情的不尊重。
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尹繼善此時隻想撇過這個話題,逃避這段緣分,所以他最終還是笑了,微笑地說道:“怎麼,盯了我這麼久就不知道說些什麼麼?”
怡寧側過臉去笑了笑道:“跟你有什麼好說的,當初就悔不該跟了你,如今倒好當了你家的看門?”
“看門?看門什麼呀,娘子?”尹繼善的笑著走來抱著她那纖細的腰軀問道。
“去,懶得跟你說”,怡寧說著就別過臉去,故作生氣地抱了他堅實的後背。
尹繼善見她嬌嗔可愛,再被她的體香所迷,就忍不住捧起了她粉頸吻了起來,唇間的觸摸下,二人完全忽視了外界的一切,伴著和煦的春風將愛意表達到了極致。
“好了,我也該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們”,尹繼善推開了怡寧不舍地說道。
“一個人在那墓地裏守著難免孤獨,要不就讓桂兒陪著你吧”,怡寧忙拽住他的袖子說道。
尹繼善轉身抱起樹根下玩耍著的慶桂道:“不必了,過幾天,我還要辦個小班,讓他去念書呢?”
李筱很是沮喪,連課也難得去講了,尹繼善不得不再次讓鄂陽頂替了她,而一直暗戀著她的袁枚就不高興了,一直想著自己的女神怎麼不來了。
這天,袁枚謝絕了同學的邀請,借請教學問的理由來到了曹雪芹所住的小院裏。
可讓他大失所望的是,李筱剛剛出去了,就連曹雪芹也不知道她具體去了哪裏,正著急地找著呢。
掃興而歸的袁枚正巧碰見了尹繼善,暗想這尹繼善是這書院的主人,應該知道李筱到底去哪裏了,於是他便大膽地走了前來:“學生見過尹大人。”
尹繼善現在都在尋找願意收一些女子做弟子的讀書人,可他遞了很多帖子,都沒有人願意開此先例,所以他的心情也有些糟糕,見是袁枚在向他打招呼,他也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袁枚啊,有事嗎?”
聽了袁枚的詢問,尹繼善倒也沒有多少擔心,心想:“女孩子一時接受不了打擊,也很正常,出去走走沒準就想開了。”
“我也不知道你們的李先生去哪裏了,不過以你袁大才子的水平還需要請教別人嗎,要不這樣,我尹某請你當教習如何,日後自然給你品級官位的”,尹繼善笑著回道。
“尹大人說笑了,學生資質尚淺,那能教書育人”,袁枚隻當尹繼善說的是玩笑話,也不當真。
“真格的,我尹某想成立一個女子班,不知你可否願意當第一個授業女弟子的教習?”尹繼善立即問道。
袁枚沒想到尹繼善說的是真的,他便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而尹繼善的心情也大好了起來,便忙叫人去籌辦此事。
幾天後,尹繼善就增加了兩個特別的班級,一個是招收慶桂這樣的小孩童讀書的小班,一種就是袁枚這個小帥哥專教的女子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