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何完成鄂小姐的心願,不要讓她再受相思之苦,隻可惜我們二爺是個悶葫蘆,又不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去說,所以這件好事還得靠你們這些常跟在二爺身邊辦事的人去做才行,那溫福是個老實人,如今隻有你最合適了,你可願意?”彩蝶問道。
屠大海便信誓旦旦地答應了,正要告辭時,彩蝶又把他叫了回去說道:“我們那二爺的脾氣與思想與其他大人不一樣,你可要注意,別捅了馬蜂窩,免得到時候後悔我沒提醒你。”
屠大海心想不就是幹一件說媒的事情嘛,那尹大人也是吃五穀雜糧的,我就不相信看著投懷送抱的大美人不心動。
滿懷信心地屠大海先來到牢房裏做做樣子巡視一下,不料卻遇見了那日給自己出餿主意的兩個衙役,心中便起了報複之意,走來叱問道:“你們兩個每天都在這裏閑逛,是不是又想打探監人的注意,我可警告你們,那探監人也是掙錢不容易的老百姓,他們怎麼禁得住你們的壓榨,所以給我趁早打消這主意。”
那兩個衙役見他成了總捕頭,也就改變了口氣:“老爺說得是,這是我們才收的孝敬銀子,老爺拿去吃些酒吧。”
“來人,把這兩個目無法紀的衙役給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居然公然收探監人的錢還想賄賂我,當我屠大海是貪財主啊!”屠大海義正言辭地把銀子往地下一摔就大聲命道。
那兩個衙役被打得皮開肉綻地走到屠大海這裏來謝道:“多謝老爺教訓,小的們知道錯了。”
“那就好,把銀子撿起來回去療傷吧,那日我承諾的賞銀,你們還要不要?”屠大海得意地問道。
“我們哪有那福氣消受啊,權當孝敬老爺吧”,兩人苦笑著說道。
“算你們懂事,日後隻要你們聽話,好好的幫助大人辦案,自有你們的好處”,屠大海背著手搖頭晃腦地說道。
這時溫福向那邊走去,他忙撿起一塊銀子揣在袖子裏,跑了去:“溫大哥,您這是去哪裏呀?”
“聽前麵的士兵來報告說有個人來找我們大人,說是他的二舅,我正要去看看,但我不習慣做這些接待的事,既然你來了,你就去辦這件事吧”,溫福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屠大海心想:“這可是個機會呀,這要是把舅老爺服侍好了,保不定他會在大人麵前說我多少好話呢。”
想了想後,他忙鄭重地說:“溫大哥,您是對我最有情義的人,隻要是你叫我辦的事,我就幫你做,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前院。”
溫福的耳根子軟,聽了他的奉承話後,心裏甜滋滋的,朝他揮了揮手就笑著走開了。
屠大海急急忙忙地跑到前院一見到這個所謂的尹繼善的二舅就忙單膝跪下說道:“小的給舅老爺請安,如今我們大人正忙著呢,要不小的帶你出去玩玩,聽聽小曲,進進館子,權當給舅老爺接風?”
那人聽後忙高興地答應了下來,跟著屠大海到處遊蕩,玩得真是盡心。
這邊,尹繼善還在向彭啟豐詢問關於江蘇這些年的軍政大事,剛準備過來替忙於寫公文的彭啟豐倒杯茶時卻見溫福走了進來。
“大人,外麵有個人自稱是您的二舅爺,要見您”,溫福奏道。
尹繼善聽後便立即用腦子裏的記憶回憶著關於張氏和範氏的家世,張氏的家鄉確實在江寧,不過隻有一個舅舅怎麼可能還有個二舅,而且正是這個可惡的舅舅把他這清朝的母親給賣到了戲班子,這時候找上門來難道想找打嗎?那個範氏就更不可能,一家都在漠北,即便在江寧有也別想當我長輩。
“不管他是誰,先按照規矩抓起來再說!”尹繼善命道。
還沒過多久,溫福又走了來:“大人,又有幾個人來了,有個說是你的三姨,還有一個說是你大伯。”
“我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親戚了,難不成他們都跟我穿越了不成,即便是穿越了,我也沒這麼多親戚啊”,尹繼善感到十分好笑。
“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來一個抓一個,快去!”尹繼善厲聲說道。
“大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估計這些人都是半路上聽了你的一些故事,便想來隨便騙些財產,打些秋風”,應蓮笑著端著茶進來說道。
“大人,還是去見見他們吧,這些人的風氣不可漲,得趕緊治治,否則來的親戚就更多了,那時就不好辦了”,彭啟豐建議道。
尹繼善喝完一杯茶後:“那好,我就去見見我這些七大姑八大姨們。”尹繼善笑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