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著我的大包中包小包迷你包零錢包…踏進了哪個缺德魏槐說的8舍。縱然牆壁粉刷一新也難以掩蓋那刺鼻的發黴味兒,你說這不自欺欺人麼?以為刷層顏色,就能糊弄我們大一的?做夢!就這破樓房破寢室,學校要把宿舍費定600我就跟他急!!!
119,一樓向陽的四人間。我衝進屋,魏槐正翹著兩郎腿坐在一個下鋪悠哉的玩手機。屋子與走廊異曲同工的破爛,木頭床,木頭窗,木頭桌,木頭凳,再配上個木頭人,齊活兒了,整個一木材工廠,當我們是魯班呐!!!還沒有衛生間,電話線半死不活的在床頭當啷著,看來要自己出錢買電話安裝,唯一的可取之處是還有網口。
我把行李一放,扯過一小凳,一屁股做下,這一上午折騰死了。魏槐不合時宜的提醒了一句:“我說,你嘴裏的鋼筆水處理了沒?”
我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想找水漱口,魏槐又開口了,“去水房吧!”
“水房在哪?”我問。
他微笑著舉起左手。我出門就向左拐,結果被一大叔攆了回來,敢情那邊是人家國防生地盤兒。我這爆脾氣,“魏槐!你丫騙人!”我在門口怒吼。
他不慌不忙的站那說:“胡樂,我剛才麵對你,我的左邊就是你的右邊,你怎麼就沒看懂呢,知道啥叫鏡麵示範不?”
“你故意的!”我很想湊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頸麵示範。
“嘿嘿,玩笑嘛兄弟,看你火氣這麼大想幫你降溫嘛,這季節容易上火,別生氣啦,我這人就愛開玩笑,不說不笑不熱鬧!來,坐!”魏槐在我遊離在出離憤怒邊緣時,及時的成功自救了。
他拉著我坐下,拿出了幾個香氣撲鼻的袋子,他一一打開,我一看,謔,全是好吃的!有炸雞翅膀、醬豬蹄兒、熏魚、魷魚圈,我那不爭氣的胃馬上發出哀鳴,丟臉死了。
“來,嚐嚐我老媽的手藝。”魏槐熱情的邀請。
我先去了趟水房,處理了難言之隱,回來就和魏槐大快朵頤。
“唔,真好吃哎!”我在一口氣解決了兩個翅膀正準備解決下一個的間隙由衷的讚歎,看人家這媽,再想想自己的媽——連醬油和陳醋都分不清的媽,差距啊。
“好吃吧!我媽是xxx酒店的首席大廚,不是吹的,我老媽的手藝做國宴都有餘份!”
乖乖,真好命,有這麼正點的媽!我暗自歎口氣,感懷自己投胎不利,同時把手伸向豬蹄兒。
正啃呢,又一個背著大包小包迷你包的哥們進來了,門明明開著,他還敲了敲,我們兩一齊看他,他居然臉紅了。
“住這屋的?”魏槐先開了腔。
“嗯!”回答了一聲,臉更紅了。瞧這孩子靦腆的。
“來,一起吃!”魏槐召喚他。
“小紅”蹭了過來,很小心的坐在我們對麵,看了看吃的,沒動手。
“吃吧,別客氣,我們以後要一起生活四年,大家就是兄弟啦,來,吃!”魏槐邊說著邊把吃的往他麵前推。
“那我不客氣了,謝謝!”,他邊道謝邊掏出一包紙巾非常認真的擦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頭,然後斯斯文文的拿起一個翅膀啃,那吃相太不爺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