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也不是神(2 / 2)

蝦仔說,你暈船下去談。

壩上的背陰處,我和蝦仔席地而坐。

我說,三天了,黃毛還沒動靜,證明他沒那個魄力,紙老虎一個。

蝦仔說,嗯。

我說,我們明天動手。

蝦仔,……

我說,你怕了?

蝦仔說,嗯,怕了……怕弄不死他。

我問蝦仔,你也覺得燃燒彈打擊的力度不夠?

蝦仔說,是的,要弄就照死了整。

我說,好!先用燃燒彈,再用刀砍。

蝦仔說,行。

該著項暉有此劫難。當晚,蝦仔馱著我去踩點兒,我們一直跟著項暉的別克,左三圈右三圈的環繞了半個北海市區。天已擦黑,別克車不緊不慢依舊悠然自得的閑逛著。我有些心急,大腦袋是不是發現我們了?我捅了捅蝦仔的腰。蝦仔一擰油門,超越了別克,在前麵的彎道處停下。

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對勁?我問蝦仔。

是啊,他好像是故意在遛我們。蝦仔也察覺出來。

他媽的……哎呀,別克過來了,快靠邊。我急促道。

公路賽的車頭一擺藏到了路邊的廣告牌後,熄了火。我下了車,透過鋁塑板的縫隙向外瞭望。別克車緩緩的駛了過來。

別克後排的車窗半敞,對麵的車燈閃亮,別克車裏的情形一目了然——我操,項暉的大腦殼壓在一個燙著大波浪卷發的女人胸部……

我我我我我……我指著別克車的屁股,幹嘎巴嘴說不出話來。

你要打鳴啊!蝦仔啟動了本田250cc。

項暉,項暉在玩車震那。憋死我了,可算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

車震?蝦仔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哎呀,就是在車裏操女人。快追!我大聲喝道。不大聲也不行,戴著頭盔呢。

追上了有什麼用啊?武器呢?燃燒彈呢?蝦仔的分貝絲毫不比我低。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別克車裏算上那個波浪女才三頭蒜,此時不下手,我將遺憾終生!

現製燃燒彈那是吹牛逼了,回家取刀也來不及了,用公路賽去別,相信,我倆會死的很慘。急死我了,我啪啪的拍著大腿。

哎呀,有了,就用它。我自褲兜內掏出一把水果刀,跟桶傷黃毛那把一模一樣。

你怎麼還留著,不嫌臭啊。蝦仔誇張的在摩托上閃身。

什麼啊!插黃毛屁眼裏那把我壓根就沒拔出來,這是後來買的。我嘶喊道。海風嗖嗖,沒頭盔擋著,能嗆死我。

蝦仔的駕駛技術沒得挑,公路賽仿佛和他融為了一體,靈活度趕超變形金剛。一分鍾不到,公路賽的車頭已經接近了別克的車尾,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項暉的後脖頸,還看到了一張濃妝豔抹、閉目合眼的臉。

公路賽貼近了別克;公路賽與別克並駕齊驅,我似乎聽到了女人的喘息聲,我的胸腔金鼓齊鳴……機會來了,機會來了……我打開水果刀,交到左手,暗喘一口粗氣,我的右手環抱住蝦仔的腰,我的身子向別克車傾斜,幹了,我大叫一聲,左手奮力地向別克車窗內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