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惡有惡報(3)(2 / 2)

都他媽別動!危急之下,我俯身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幾支竹簽,一步跨到黃毛的身側,快如閃電地用單臂勒住他的脖子,手中鋒利的竹簽對準了他的咽喉:誰他媽再動,老子就廢了他。隨著我的呼吼,我手中的竹簽刺破了黃毛的皮膚,血,流了下來。高度緊張,讓我忽視了黃毛口鼻中噴發出的氣息。

投鼠忌器,黃毛的幾個跟班,暫時止住了撲向蝦仔的身形。

我說,蝦仔,過來。

蝦仔毫未猶豫地跑了過來,和環姨、狗叔站到了我的身後。

放下刀。我怒視著那幾個躊躇不前的爛仔道。

幾個爛仔,相互看看,遲疑不肯。

我手中加力,黃毛悶哼了一聲。

讓他們放下家夥,信不信老子給你來個貫穿。我獰視著黃毛的後腦勺道。

僵持了片刻,受製於我的黃毛,無奈的示意手下繳械投降。

蝦仔聰明的過去收攏了幾件兵器。

我一點點的鬆開了黃毛,將嘴唇對準他的耳朵眼兒,悄聲說道:告訴你個秘密,捅你屁眼的是我,因為你擋了我的財路。

我的話語,恰如晴天霹靂,震傻了黃毛。杵在那裏的他,像根風燭殘年的硬雜木。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帶給他一生苦痛的是一個從未謀麵的半大毛孩子。

我迫不得已的道出實情,是為了黃毛日後不再找狗叔和蝦仔的麻煩。一直以來,狗叔都在懷疑我是捅傷黃毛的俠客,但他也隻是懷疑。我清楚狗叔的心思,他滿心希望,為他報仇雪恨的是我。

無人聽到我對黃毛耳語了什麼,都當他突然中邪了,黃毛就那樣目光呆滯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步履艱難地走向了同夥。

我要宰了你。黃毛走前留下的話。

我等著你。我的臨別贈言。

硝煙散盡,海灘公園門前平地刮起一陣旋風,散落在地的竹簽子、滾動的塑料桶、黃毛等人丟棄的雨傘,呼呼啦啦地磕打出一連串不十分和諧的音符。

狗叔的臉腫了,環姨跑去買了幾個熟雞蛋,扒了皮,在狗叔的麵頰滾來滾去。

我和蝦仔收拾起殘局,為防黃毛等人殺回馬槍,我們趕在暴雨前離開了是非之地。暴雨說來就來,剛進樓口,傾盆而下。

環姨熬了冰糖百合粥,拌了清爽可口的瓜絲酸粉,又炒了兩盤不含發物的小菜。四人圍著餐桌開始吃晚飯,默默地吃飯,無人談及方才所發生的一切。此時無聲勝有聲,狗叔還有環姨清醒地知道,以前的那個丘天漸行漸遠了。

我和蝦仔很快吃完,去到另一個房間說話。

你對黃毛說了什麼?蝦仔問道。

真相!我道。

懂了。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蝦仔說。

嗯。

在我們動項暉之前,他可能先找到我們,龍哥一方也不會坐岸觀火。蝦仔說。

是的。可那又怎樣?誰也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