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少,剛才我跟唐董事長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梁辰遞給他一枝煙,微笑問道。
唐宇趕緊誠惶誠恐地接過煙來,卻忘了自己根本不吸煙,結果梁辰給他打火點上,一吸之下,被嗆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聽到了,聽到了,辰哥您實在大人大量,我們唐家一定會好好感謝您的,不不不,是報答,報答您的。”唐宇語無倫次地說道,實在被嚇壞了。因為最重要的是,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向來以脾氣剛硬聞名東南亞的老爸居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低聲下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這也證明,老爸肯定了解這個家夥,也知道這個家夥的厲害之處。
“好了,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梁辰搖了搖頭,負手向著駕駛艙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他也無法再跟唐宇交流什麼了,如果說多了,恐怕這小子會更加緊張的。
邊走邊拿起了海事電話,給姚偉林打了過去,“瘋子,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還可以,我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在那個秘密港口附近開始構築簡易工事,目前進展還算順利。不過當地的這些土著們真他嗎煩人,時不時地就來騷擾我們,開始是偷,後來居然發展到明火執仗地一大幫人過來搶了,如果不是我們開槍威嚇他們,他們肯定會更加猖狂。”姚偉林在電話裏罵道,看起來火氣不小。
“索因卡呢?沒有讓他去跟這些人溝通嗎?”梁辰皺起了眉頭,想了想,繼續問道。
“我帶他去跟當地的土著談判去了,結果人家跟他根本不是一個部落的人,除了語言膚色一樣之外,其他的就沒有他嗎共通的地方,結果險些被人家一通海扁,要不是見機得快逃了出來,恐怕現在你都見不著我了。還有兩個兄弟中了他們的吹箭,受了毒傷,現在還沒醒過來呢。”姚偉林氣得鼻子都歪了,在電話裏一通大罵。
“中的是什麼毒?有沒有生命危險?其他人呢?有沒有事?”聽到自己的兄弟中毒,梁辰的一顆心抽緊起來,一連串地問道。
“聽索因卡說沒什麼事,隻不過是一種致眩暈的蛇毒而已,並不是見血封喉的那種。不過至少也要躺上三天。草他嗎的,如果我的兄弟有事,我今天晚上就帶人把這個部落全他嗎敲了,一個不留。辰,都不是我說,對他們還保持什麼克製啊?要擱我,一路殺過去就是了,敢惹我們就全都殺光,殺到最後,他們不怕也得怕,不服也得服,不就完了?至於這麼費事嗎?”姚偉林憤懣地說道。
“愚蠢,五十萬人,你能殺幾個?全都殺了,這個地方我們要來又有什麼用?再者說,我們又不是侵略者去搞侵略去了,隻不過是找個地方落腳而已。再者說,人家是主人,我們是客人,哪有客人一進主人家就開殺的道理?那不是強盜嗎?你還真以為我們是去幹強盜的勾當搞新殖義去了?真是糊塗。殺殺殺,你一天就知道殺,軍人的武器是用來在戰場上使用的,是用在平民身上的嗎?這個道理你現在還不懂?”梁辰氣不打一處,劈頭蓋臉地一通狠罵,罵得那邊的姚偉林訕訕的,倒是再也不敢說話了。
“行了,你那邊繼續保持克製,記住了,不要傷害當地的土著,如果真要弄出什麼流血事件,看我到時候去了怎麼收拾你。你現在不僅僅隻是一個軍人了,還應該有政治家的覺悟,應該從政治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聽到沒有?現在記個號碼,一會兒通過衛星電話把我們的坐標發過去,我們要迎接一位幫我們建港口的貴客。如果他到了,你先安頓他。”梁辰邊罵著,邊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隨後,想了想,梁辰再次撥通了一個秘密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了,“小柏,是我。”
“辰哥……”柏文安的聲音在電話裏激動地響了起來。好久未見辰哥了,況且現在朝陽風雨飄搖集體跑路,他真是很擔心,一聽到梁辰的聲音,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好兄弟,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一個真正的特工,應該在任何時候都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梁辰也有些感傷,勸慰著小柏。
“是,辰哥。”柏文安吸了下鼻子,聲音逐漸恢複了正常,顯然,這個曾經的小偷兼城狐社鼠,現在已經真正成長成熟起來了,向著一個情報大家的方向發展。
“你現在在哪裏?”梁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