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秋老虎一拍椅手,一雙銅目霎時射出兩道寒光,他冷下聲音,幽幽地問:“就憑你身後兩個不中用的護衛?”
登時,晴明暗影都怒目上前,卻被牛大和另兩個小廝攔在後麵。
夏晏維冷笑一聲,向前走了一步,右手在丹田處覆蓋著,說:“以前不懂事,想要什麼都要勞煩師傅;但師傅給了我最後一樣東西後說再也不幫我了,那,晏維隻好靠自己洛!”言畢,右手迅速向前揮了過去。
刹時,一道內力混著冰冷的寒氣直擊秋老虎。秋老虎眼一瞪,從椅子後麵拔出一把碩大的刀直直劈落那股內氣。
叮的一聲手,秋老虎邪狂地大笑:“雕蟲小技!”
卻不想在下一秒快速地送椅子上躍起,直直地跳上欄杆上站定。再看他剛才躺著的虎皮大竹椅子,此刻竟瞬間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而就在此時,晴明和暗影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的位置竟是賭坊的二樓。難怪一直覺得剛才的路都是斜著的。而他們處的地方跟銀來客棧的二樓一樣,也是環著,中間空著可以看到樓下的。
晏維腳尖點地,也飛到了那欄杆上,正對著秋老虎。
因著剛才椅子碎裂的聲音過於震耳,此刻樓下還在賭著的人大部分都停下了買莊買閑,而選擇抬頭看著那一大一小。
晏維一隻腳踏在欄杆上,另一隻腳抵住身後的柱子,整個人呈現放鬆的姿態靠在柱子上。他環胸看著秋老虎,上挑嘴角道:“我喜歡的東西我隻要兩遍,若兩次都不能歸我,那麼就由我來毀了他!”
“小兄弟未免太霸道了。”秋老虎道。
“你剛才問我憑什麼,我現在回答你,就憑我兩招逼得你不得不放棄那張虎皮椅子!”
一聽這激,秋老虎哪裏容得一個小孩子這麼挑釁,故大吼一聲便探前撲去,想抓住依舊靠在那裏的晏維。
晏維不在意地看著他,卻在秋老虎指尖快要觸碰到他的時候咻地筆直朝左邊倒去。身體直直落下二樓,在腦袋快接觸地麵的時候,隻見晏維華衣一閃,頓時身體翻了一下後輕點地麵,又瞬間朝著最中央的桌子飛去。下一秒,便見到一身華服的俊俏小公子已經似笑非笑地站到了中間的賭桌上。
那一身俊朗的輕功讓秋老虎不由自主地暗讚一聲。
隻聽站好的晏維複又轉身麵向秋老虎,抱拳開口:“多謝前麵手下留情,敢問前輩可否與晏維賭一局?”
秋老虎收了架勢,知道晏維給自己找了台階,於是連忙順著下來:“小兄弟想賭什麼?”
“由前輩定奪,隻是這籌碼麼……”
“行,隨你說!”
“很好,在下請在場的所有英雄好漢替我和前輩作證,若小人不得技藝輸給前輩,一切皆有前輩定奪,在下不會說個不字若我僥幸贏了前輩,那麼,前輩得答應在下一件事,如何?”
秋老虎聽了夏晏維的話,從二樓直直飛了下來。一邊走向中間的賭桌,一邊開口:“便依小兄弟你的。”
可就在此時,原來因為這場鬧劇而安靜下來的賭坊此時從門口開始蔓延起一陣喧囂。夏晏維不滿地抬眼看去,隻見一群官兵正貫入賭坊之內,為首的一個手中還平舉著一張紙。他眯眼一看,竟是搜查令。
晏維下意識地掃了一下仍正襟危坐在他腳邊的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
“方圓賭坊裏的人聽著,”官兵進來後,為首的一個人指著搜查令大喊:“朝廷正圍捕一名重犯,有百姓聲稱見其進了這裏,現朝廷已批搜查令,一切與重犯無關的人都在門口排隊站好,等我們排查了你們便可以出去了。為了不傷及無辜,請大家多多配合,否則休怪我們刀劍無眼。”
“看來你選的時候不對呢,小兄弟!”秋老虎扔了那把大刀後坐到一邊,抬頭衝仍站在桌子上的夏晏維說。
夏晏維看著正慌亂地排隊的眾多賭客,又看了一下依舊坐在那裏的男子。他走到男子麵前,蹲下望著男子平靜的眼睛,問:“他們是在找你?”
男子冰冷的神情在披散著的頭發下顯得有些猙獰,他抬頭盯著晏維,點了點頭後冷冷地開口:“放心,我孤狼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等會就引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