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都注意著擂台半空之中的兩道身影,也沒有注意突然到來的兩個人。如果仔細一看,也一定能認出是木以凝與梁忠。
“梁護法,我這一身衣裳像白夜城弟子嗎?”木以凝別過頭,幽幽地看著身邊的中年男子。
梁忠隻覺得頭大,木以凝總是能想到各種各樣的花招,本來要去夕陽教三大分堂辦正事,不料她卻來了這裏。他不知道她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搞破壞的,不管是哪一樣,都是在浪費時間,浪費他的時間。但是她是藍聖穀,而他是下屬,也不好多說什麼,平日裏連教主都寵著護著的人,他的責任是保護她的安全。
“本來應該是一個少年,但是胡子卻有些多餘,看起來不是少年,也不是中年,很怪異的打扮!”梁忠語氣裏竟然有一點埋怨,他一向對主子是畢恭畢敬,但是這幾天跟木以凝久了,也猜出了她的性子,簡單又直白,所以他也不顧忌了。
木以凝淡淡一笑,明眸微微一動,如柳葉的眉毛下,那兩排如扇的睫毛微微顫抖,如此一看,不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經常流淚,眼淚滋養了睫毛,讓它們如此如此烏亮,同時也洗淨了雙眸,讓它們明亮又有靈光。
“聽說白夜城弟子分為三個等級,下層、中層、上層,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個我們從未遇到過的高手突然出現?”木以凝說著,目光已然落在了廣場之上的白衣少年身上,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白夜城風度翩翩的弟子,隻是她再也變不回曾經一無所知的自己。
梁忠聽了卻雙眼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或者木以凝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語,並不需要他的答案。
就在這時,擂台半空之中,“轟——”的一聲巨響,隻見杜明遼的身影不斷地向後退開,手中的劍也不知所蹤。他的身子又是“砰——”的一聲,狠狠撞到旁邊的牆上,然後又跌落在地。
半空之中,人影也漸漸清晰,陳恒手拿兩把劍,一把當然是自己的白恒劍,還有一把是杜明遼的。他麵無表情,身體也緩緩下落,冷眼看著對麵吐了一口熱血的杜明遼,道:“杜師弟,以後,不能把劍給敵人!”說罷,他將手中的劍丟向杜明遼。
杜明遼臉色大變,毫不遲疑,迅速接過自己的劍,然後悠悠地爬起來,向陳恒行了個禮,“多謝陳師兄的教誨!”說罷又給大殿之上的幾位掌門人深深地鞠躬,這才慢慢地回到白夜城弟子的隊伍中。
“不愧是白夜城上層弟子!漂亮!”
這時,廣場之下的眾人,紛紛鼓掌,掌聲如雷,震響通天。梁天慶淡笑點點頭,看到白夜城弟子的實力,著實讓人驚讚。
“上層弟子確實有些實力,白長清估計無憾了!”一旁的幽月冷冷地看著擂台上的陳恒,也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廣場之下的立楊也是一臉的欣賞,對旁邊的金恬兒道:“今天沒有來錯,果然白夜城改選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盛典!剛剛陳恒那一招‘偷劍著實用得漂亮,功力不夠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用的,那速度極快,估計杜明遼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劍什麼時候不見的。”
“想不到陳大哥那麼厲害!”金恬兒對立楊甜甜一笑,大眼睛也有些明亮,水靈靈的,似有千萬種愛慕。
趙靜沉眉頭緊鎖,深深地看著擂台之上,道:“夏少俠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