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冷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說道:“哎呦,這不是郡守趙錢嗎,怎麼來大牢了,這可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趙錢不以為意,說道:“武冷,你休要嘴硬。你我相識一場,我不想對你用刑,但本官不相信你會甘心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慢慢地死去。隻要你同意,榮華富貴何求不得。”
武冷別過頭去,不屑地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趙錢轉過頭,對著路大夫說道:“至於你,本以為你和張佑成有關係,沒想到調查後發現你竟然是王氏餘孽的老師。本官搜遍整個王家宅院,卻連一萬兩銀子都沒找到。王氏一族稱雄上郡百年,怎麼可能連一萬兩都沒有,必然是藏了起來。現在,告訴我,洛歡在哪裏?或者說,王家的財富在哪裏?”
路大夫哈哈大笑,說道:“王家的財富嗎?郡守大人你可真能想,王家的財富在於人心,哪有那麼多錢。”
趙錢一張臉徹底冷了下來,說道:“本官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的這個時候,你若還冥頑不靈,就休怪本官辣手無情了。”
趙錢一轉身,,揮了揮手,一幫人就跟著他離開了。
武冷看著趙錢離開的方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心想,哼哼,明天?我保證明天你什麼都看不到。武冷迅速地脫去衣物,對路大夫說道:“路大夫,事不宜遲,請快快為我解毒。”
......
夜深了,武冷朝著路大夫喊道:“路大夫,醒醒,別睡了。”
路大夫揉揉惺忪的雙眼,很是費解地看著武冷,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把我叫起來幹嘛。
憑借著微弱的月光,在路大夫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武冷雙手抓住兩根鐵杆,猛一發力,鐵杆迅速地彎曲然後隻聽到“嘭”的一聲,兩根鐵杆直接就斷了,武冷比劃了一下,就直接鑽了出去。
武冷來到路大夫牢門前,再次拉斷兩根鐵杆,把路大夫放了出來。
路大夫走出牢房,看著武冷忍不住讚歎道:“將軍真猛士也。”
武冷拋下一句“等我一會”便直接往前衝去。
路大夫高喊一聲“慢著”,武冷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路大夫,路大夫說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也習得一些本領,願與將軍並肩作戰。”
武冷微微一笑,說道:“如此,大善。”
......
武冷帶著路大夫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牢房門口,走路聲驚醒了獄卒。
獄卒們提著刀,氣勢洶洶地向著武冷衝了過來。
武冷側身一躲,躲過了一把砍向他頭顱的大刀,隨即右手捏住揮刀之人的手腕,輕輕一捏,隻聽得“哢嚓”一聲,手直接就斷掉了,刀也落了下來,武冷眼疾手快,低下身,抓住刀把,向前一揮,剩下三個獄卒頓時捂著小腿,在地上慘叫。
路大夫在一旁看著,有點發懵,他隻感覺武冷衝了上去,然後......沒有然後了。
隨後路大夫從地上撿起一把刀,跟在了武冷的後麵。
兩人來到了整個牢房的大門前,路大夫看著緊閉的房門皺了皺眉頭,說道:“哎呀,忘了從獄卒身上拿鑰匙了,老夫再回去一趟。”
武冷擺擺手,隻見他用力一踹,“嘭”的一聲,牢房大門被踢出了幾米遠。
路大夫捏了一把汗,還真是直接啊。
武冷看著牢門外,如釋重負,雖然他能夠憑借一己之力的殺出重圍,但誰又願意自找麻煩呢?
牢門外空無一人,路大夫感覺有些不安,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
......
蘇雲城外,路大夫向武冷拱了拱手,說道:“將軍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若有機會,我定會回報將軍。”
武冷還了一禮,擺擺手說道:“路大夫客氣了,若無路大夫為我解毒,我不知還要在那牢房待上多久。”
兩人相視一笑,路大夫問道:“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武冷抬頭望著夜空,喃喃自語:“天下之大,但想找個容身之所,難啊。”
路大夫聽了,說道:“既然將軍無處容身,不如去我那坐坐,過段時間再另作打算,如何?”
武冷疑惑地問道:“趙錢在上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想找個人輕而易舉,路大夫你的住處不一定安全啊。”
路大夫哈哈大笑,說道:“趙錢再有權勢,他能令野獸臣服,讓樹木告訴他消息嗎?”
武冷恍然大悟,說道:“路大夫,你的住所莫不是在那橫山。橫山山脈橫貫五百裏,樹木叢生,想找一個人無疑大海撈針。”
路大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