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可知道海東青！”風清揚的表情越難看，葉小五的臉上就越得意：“那是一種天上的飛鷹，飛的很快，也飛得很遠，說它是天上的霸主也不為過。”
風清揚沉默，他已經知道葉小五要說什麼了。
“當我擺脫令狐衝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逃離華山，而是找到了藏在華山的一隻海東青，讓它帶著秘籍飛下了華山。”說道這裏葉小五看了風清揚一眼：“那時候我最擔心的就是風前輩會看破我的心思，前來阻攔。還好，我的運氣不錯。”
“你太小心了，風清揚不是神仙，又怎麼會什麼都猜得到。”風清揚有些頹然的歎了一聲，知道自己還是輸了，輸給了眼前這個年輕的後生。
“並非小五過濾，實在是老前輩威名赫赫，讓人難以放心。”葉小五恭敬的對風情揚說道：“作為與教主一前一後主宰兩代江湖的武林傳說，如果再來一次，小五的這些伎倆未必能瞞過老前輩。而且如果不是老前輩在的話，小五也不至於弄如此多的花招，直接讓神教高手前來硬強就是了。”
“哈，你倒是誠懇，就不怕我惱羞成怒，出手殺了你。還是你以為可以在我的手上逃掉。”風情揚不隻是讚賞還是諷刺的說了一句，臉上已經沒有了紫霞神功失落的遺憾。
“無所謂，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算身死當場也算值得，至少沒有白死。”葉小五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你當真那麼在乎東方不敗，為了她可以不顧生死。就我所知她可不是一個看重感情的人。”風清揚有些皺眉，葉小五的心態實在讓他有些無法理解。
“君以誠待我，我自以誠待君。葉小五幼年顛沛流離，其他沒學會，但誰真心待我好還是知道的。雖然教主也許並不在乎小五，但小五卻真的把她當做姐姐。”葉小五右手放在劍鞘，隨時準備拔劍：“說了這麼多，但如果可以的話，小五還是希望能活著走出華山。風老前輩，後學末進葉小五特來指教。”
風清揚不在說話，手上折下一根樹枝，隨意擺在身前，隨意自然不露半分破綻。
“如今武學末世，葉小五些微的劍法或許在大部分人眼中高不可攀，但放在風前輩這些當世頂尖的高手麵前和學走的孩童沒有區別。晚輩鬥膽，請風老前輩品鑒一下晚輩新悟出的劍招，即便身死亦無遺憾。”
葉小五笑了，笑的很開心。十年學劍，隻練一招。如今的葉小五放開了一切，眼裏心中隻有手中的一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風清揚的對手，所以陷入絕境的他反而能無所顧忌的出劍。
本來，這一劍葉小五雖然領悟，但以他的能力本不該使得出來。但一個人如果在絕境之中，願意舍棄一切，那麼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不知不覺，天邊的晚霞已經映紅天際。風清揚忽然發現，眼前的葉小五變了。這是先天！？不，不對！？
風吹樹林，沙沙作響。葉小五體內真氣在一瞬間就被抽幹，但氣勢不減反增。
黑雲壓頂，四周邪氣盤旋，無數枉死的鬼魂淒厲哭嚎，血雨灑世，大地破碎無數裂痕。人間失格，百姓妻離子散，整個神州頓時化作一片無間地獄。
這不是真實的場景，而是葉小五氣勢達到頂點時給人帶來的幻象。與當初東方不敗一經出場，山穀漫天紅葉，日出東方有異曲同工之妙。而這樣的人江湖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先天。
葉小五不是先天，能使出這樣的一招，自然不會毫無代價。隻是轉眼之間，葉小五一頭黑亮的短發竟然瞬間變長，直到腰際，接著由黑轉白，化為漫天白發隨風飛舞。有神的雙目帶著無盡的執念，黑中帶紅，不久便完全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