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認真的？”田伯光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葉小五。不同剛才，田伯光在葉小五拿劍的一瞬間，很清楚的感覺到了葉小五針對自己的殺意。
“當然。”葉小五見田伯光問話，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冷峻異常。
“為什麼？”田伯光再次問了一句，並不是膽怯，而是奇怪為什麼葉小五竟忽然對自己起了如此濃烈的殺心。
搖了搖頭，葉小五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半點笑意，放佛與之前玩世不恭的少年一下子判若兩人：“當知道你是田伯光時，我就存了殺你的心思。”
“你和我有仇。”田伯光看著葉小五的臉，想從這張陌生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可惜到了最後，印象中還是沒有找到一張和他相似的臉。田伯光可以肯定，他這是第一次見到葉小五。
“無仇無怨。”葉小五再次搖了搖頭，不等對方繼續問話便繼續說道，“我殺你，隻是因為你乃是一個四處糟蹋姑娘清白的**大盜。”
田伯光瞪大了眼，這本來是再平常不過的答案，但不知為什麼，在葉小五說出來前他居然一點也沒往這處想，所以乍聽此言，不免有些驚訝。
“江湖之上，是非難辨，血染刀鋒隻為名利二字。縱使套上替天行道的大帽子，卻也改不了其中自私自利的本質，談不上正邪黑白，善惡曲直。但是隻有你……”說道這裏，葉小五的目光一下變得銳利，咄咄逼人的看向站立在對麵的田伯光，“毀人清白更甚害人性命，**行徑更勝奪人性命。無數閨中少女因你家破人亡，無數待嫁之身因你生死兩難。不管你有千般理由萬般借口，都改不了你罪惡滿盈的惡行。”
“你想怎麼樣。”田伯光語氣僵硬，比之前的惱怒，如今心中更多了一分冰冷。
“**擄掠者殺！忘信棄義者殺！阻我前路者殺！”三句話三句殺，葉小五揚手一展，內勁四溢，將場上的飯桌客椅一掃而空，碗碟四射引得四周一片慌亂。
場上一時間無人做聲，頓時現場一片寂靜。
“好！好！好！”忽然，田伯光慢慢抬起了頭大笑出聲，聲音越來越高，到了最後居然笑出淚來，“太好了，說的太好了，說得大快人心！”
說道最後幾個字時，田伯光一聲大喊。臉上竟然不見絲毫怒色，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覺：“我原先以為這個世道，黑的不黑，白的不白。什麼伸張正義，什麼為民除害都是TM放屁。一個個男盜女娼，不知廉恥，前頭跟你稱兄道弟，後頭就馬上給你一刀。人之初，性本善之類的都是說給狗聽的。但想不到，想不到我田伯光活了大半輩子，還真遇到了個君子。這個世上居然真有你這樣的笨小子。”
“我田伯光一生罪惡多端，但從不自欺欺人。今日如果我死在你的手裏，也總好過死在那些白道上的偽君子手上要好的多。可惜不能早些認知你這小子，不然我還能和你喝上一杯酒水。”
田伯光話音剛落，隻見一道黑影直直的向自己撞來，田伯光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一把接住，原來那黑影竟是一壇已經開封了的女兒紅。抬眼一看，正看到葉小五將嘴邊的酒水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