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薇,請你,代替我夫人的位置吧。”柳堯棠的唇在懷薇的臉上摩擦遊移,他語氣有些顫抖,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嫁給我吧,嫁給我,給飛羽飛揚一個完整的家,也給我……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活……你不知道,失去了我夫人,這些年……這些年我是怎麼度過的……懷薇……懷薇……”說著,柳堯棠終於開始控製不住自己,他顫抖的雙手解開懷薇的衣衫,深深地吻上懷薇的唇。
陡然一震,懷薇突然冷靜下來。
她突然很想冷笑。
枉她一生自負自傲,偏偏過去的汙點無論如何也不能抹去,偏偏要一次又一次受這種欺負!
哈哈哈……
她在心裏大聲地冷笑,心裏一寸寸地冰冷到麻木。
秦歌……
隻有想到這個名字,懷薇的心裏才微微一顫……
是我一次一次錯過了你啊……
但是我,又怎麼敢愛你……
想到這,她腦子驟然一清醒,牙齒一用力——
“啊!”柳堯棠驀地痛呼抬起身來後退幾步緊緊捂住嘴,懷薇嘴角微微揚起,唇齒間溢出絲絲血跡。
“懷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我柳堯棠要定了你!”柳堯棠擦去唇邊的血跡,忍痛道,“我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落在別人手裏過!”
懷薇依舊冷冷地看著他。
柳堯棠突然冷哼一聲,眼神中透出一股老辣的顏色,他狠狠道:“實話說了吧,這個迷魂香一時半刻你也解不開,你要麼就從了我,要麼我連夜瞞著飛羽把你送到老盟主那裏,讓他把你送回苗疆,也算我為我們境國做了點事,另外,嘿嘿,”柳堯棠陰森森地笑了兩聲,“我為武林查清了那幾個苗疆人死了的事,武林盟主,還會是別人的嗎?”
想起苗疆那段恐怖的日子,懷薇眼中瞬間閃過極度的驚恐。
這點變化沒有逃過柳堯棠的眼睛,他笑的更陰險了,手慢慢撫過懷薇圓潤的雙肩,盡量放輕柔了語氣道:“薇兒,”不知不覺他竟又換了稱呼,“你看,我為了你都可以舍棄榮華富貴,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我呢?我會好好待你的……”說著身子又伏了下來。
突然,外麵傳來清脆的撞擊聲。柳堯棠一愣,剛想轉身,卻毫無預兆地被定在了那裏。
懷薇有些訝異,他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飛進來。
恍惚間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黑衣肅冷,黑色麵罩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他整個麵容。他進來後,毫不留情一腳把表情驚恐的柳堯棠踹翻在地,然後俯身抱起懷薇。
在對上那雙眼睛的那一刻,懷薇眼眶突然一熱。
黑衣人抱著懷薇踏出門去,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柳堯棠,冷冷道:“你會死,死的刻骨銘心。”說完,他抱著懷薇淩空躍起,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們都沒有看見,在屋頂上,一個身影躺倒在片片磚瓦上,滿臉痛苦,十指很很用力,緊緊插進堅硬的瓦片中。
所謂孤辰歸位,魔君現世,必要放下心中多餘的牽掛,一心一意為了一個目的,踏上鮮血鋪成的道路。
永不回頭。
黑衣人一直走到郊外的一個小屋裏,把懷薇放到床上,仔細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倒一杯茶小心地喂她喝下去。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始終一言不發,低低垂著眼簾,抱出一隻鴿子匆匆寫了什麼係在鴿子腿上放飛,又看看懷薇,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向外走去。
“你……為什麼要走……”懷薇終於艱難地說出話來,隻是聲音有點沙啞,她低低的,有些疲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