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的媽媽醒了過來,看到在病床旁的劉琳,就把她叫到身前。
“琳琳啊,都怪娘,讓你從北京大老遠的跑回來。”
“沒事的,娘,你別這樣說。放心吧,醫生說你很快就能康複的。”
“琳琳,你就別騙你娘了,我的身體自己清楚,說心裏話,娘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過無所謂,這條老命是把你們爺倆兒拖累了那麼些年,娘心裏有愧啊。”
“娘,是我對不起你。”
“琳琳,娘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的遺憾,就是擔心你,娘多希望你能成個家啊。”
“娘,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我現在真的不想談。”
“琳琳,就算娘求求你了,娘這輩子並沒有什麼大的牽掛,唯一就是你,娘隻要能夠看到你幸福,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娘,你放心吧,我會讓自己幸福的。”
母女兩個再也抑製不住各自的情緒,互相抱頭痛哭了起來。
北京一家酒店內,張全寶(中利集團河遠市分公司總經理)約來了老上司常東吃飯,並想借此機會能夠把其“拉上船”。
“常總,我可算是見到你了,這平時你忙啊,我都預約不到,也隻能利用這假期了,如果打擾你休假,那我真是慚愧並向你道歉。”
“全寶,你也太客氣了,咱們兩個雖然共事時間不長,但感情總是有的,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得力幹將’。”
“常總,你這是說笑,我何德何能啊。”
“對了,全寶,你這放假來北京不能隻是為了看看我吧?”
“怎麼,常總,我來看看你不歡迎?”
“那倒沒有,我咋老是感覺你有什麼事呀?”
“不愧是常總,就是‘火眼金睛’。我這次來北京,一來呢是想見見你這位老上司,二來呢的確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和你談談。”
“我就說嘛,全寶你是瞞不了我的,你先說說看吧。”
“常總,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河遠市的‘華龍鋼廠’項目是當成咱們‘中利集團’的大型重點項目來抓,這次競標的企業也非常多。常總,你看我們河遠市是經濟欠發達地區,省裏好不容易弄了個‘江南新區’,而‘華龍鋼廠’正好在新區的規劃內,也是我們河遠市唯一的大型重工企業,說的嚴重點那就是我們全市經濟的命脈啊。”
“全寶,你也別和我繞了,你具體是什麼想法?”
“常總,我覺得這個項目還是交給我們本市的企業來做比較好,也不要說我‘護犢子’,這真的是為我們全市的經濟著想啊。我還聽說有幾個外資企業,還說要把鋼廠遷出河遠,要是他們來做,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全寶,你們市的情況我都了解,可招投標的規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公司又三令五申禁止搞招投標舞弊,弄不好就是違法犯罪了。所以,這件事我真的不能幫你太多,不過你們市的企業依然可以來參加嘛,隻要實力強,當然就沒問題啊。”
“常總,我覺得你還是對我們這個項目不太了解,競標的企業中有北方大型的鋼鐵企業,還有幾家中外合資的鋼鐵巨頭,和他們比,我們市的企業確實毫無優勢可言。常總,你就看在老部下的麵子上,哪怕就稍微說說話,也是對我們市最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