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意,我獨孤亦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我無意但那冥王有意。”

夏常木看著獨孤亦依舊是不急不躁的性子甚是惱火,袖中頓生出一條藤蔓,那藤蔓盡頭竟是一株長著尖刺的劇毒花,夏常木眼裏殺氣飄飄,手腕靈活的直擊那獨孤亦的麵門,獨孤亦一個轉身便將這藤蔓躲避開來,夏常木右手垂下,一股半明半暗的火焰從掌心燃起,瞬間風聲四起,千萬片樹葉如箭般向獨孤亦飛去,獨孤亦袖子一揮,那樹葉便有柔軟如初,紛紛揚揚灑落地下。

夏常木自知不是獨孤亦的對手,便收起了藤蔓,轉身而坐。

“雖不似從前之貌,但一顰一笑還如從前般勾人心魄。”獨孤亦拿起茶壺給夏常木倒茶。

“你到底要如何,究竟是何意?”夏常木緊緊盯著獨孤亦的眼睛,二人距離不過一尺,獨孤亦的異瞳甚是魅惑,夏常木怕被這等妖物再迷惑了心智便轉開了視線。

“日後你便會知。”獨孤亦手中現出了一枚花骨戒,遞給夏常木。

“此後日日子時你都可恢複自由之身來此處尋我,當日我將你帶走,冥界大亂,下令三界之內尋你蹤影,你將此物戴著,可吞噬你的氣息,避免冥界追尋。”

“我巴不得回去尋我的相裏拓,我何必要聽你的。”夏常木順勢轉身向外走。

“因為相裏拓在我的手上。”

夏常木渾身一顫,隨即轉身閃現至獨孤亦的麵前,用手緊緊鎖住獨孤亦的喉嚨,“你把他還給我!”夏常木眼睛裏燃燒著火光,身後瞬間花開四溢,萬花齊齊向獨孤亦逼來。

獨孤亦竟也不躲不閃,依舊笑著說,“日後我會還你,但不是現在。”

獨孤亦伸手輕輕撫過夏常木的臉龐,“待這女子十八歲時死去,你沉寂了這麼多年,便是自由之身了,但那時,這花骨戒可就吞噬不了你的氣息了,是生是死,全憑你自己。”

獨孤亦把夏常木的手拉開,“他的命數全在你。”說罷便轉身消失隻留下一抹白光漸漸消散。

夏常木站在原地,這數年來,一想到相裏拓便心如刀割,夏常木的心是最柔弱的花蕊,如此疼痛讓她無法承受,身後的百花也隨即幹枯死亡,夏常木捂著心口,拿起了花骨戒便轉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人間的扶璟院。

子時即將結束,夏常木感受到了封印之力越來越強,她強撐著回到扶璟院內,便沒了意識。

“小姐!小姐!”淩雲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渾身僵硬疼痛,看著旁邊穿著青衣的阿滿奇怪的問,“我怎麼會睡在這院落之中?”

阿滿急忙回屋拿了一件貂裘披風裹在淩雲的身上,此時的淩雲嘴唇已凍的發紫。

“我聽見這院中像是有何人摔倒,便出來查看,沒想到是小姐。”阿滿扶著渾身酸痛的淩雲走回屋裏。

“我?我竟什麼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