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扶著淩雲走至扶璟院門前,推開門便被院內殘破的景象嚇住了,淩雲被院內的灰塵味嗆的不停的咳嗽。
“這樹也枯了!草也枯了,磚頭都老舊了,這怎麼住人!”阿滿哭喪著臉四處看了一圈。
淩雲倒好像不甚在意這些,直接向屋內走去。
“太子妃。”淩雲聽見幾聲參差不齊的叫聲回過頭去,看見六個黑衣女婢和三個容貌粗糙的奴子,淩雲在這異國一個月有餘,看慣了這邊的風土人情,都不似從前般精致,但這黑衣黑服甚是讓人壓抑。
淩雲看著他們,也自知是大帝派來監管她的,便也冷言冷語的讓她們下去自己安頓。
阿滿收拾好落滿灰塵的屋子已是天黑時分了,淩雲仔細的將水越的玉佩拿出係在窗前的木格上,淩雲推開窗戶用手撥動著玉佩,那玉佩映著月光竟有縷若隱若現的金光閃耀。
“又是月夕之夜了。”
阿滿從屋內給淩雲找了件披風披在身上,“小姐有阿滿啊,那便是團圓了。”淩雲看著阿滿無奈的笑了。
“睡吧。”淩雲向內閣走去,大婚之後,淩雲便不愛再如從前般同阿滿說笑了,阿滿知道淩雲心裏難受便也不去說話擾她,看著內閣裏的燭火滅了後便也回房休息了。
淩雲夢見又回到從前,她偷偷溜到橋頭去見她的水越哥哥,那些個日子風軟花香,但她如何抓都再也抓不住了……
“水越哥哥……”空寂的屋子裏淩雲的夢裏呢喃傳遍了每一個角落,甚是傷懷。
正是子時,一片寂靜。
淩雲也早已睡熟,突然間內閣的幕簾後赫然閃過一個人影,屋裏瞬間風起吹開了桌旁的窗戶。
“哢,哢,哢。”窗閣上的玉佩被風吹起撞擊著窗框發出清脆的響聲,淩雲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眼無神般起身向那人影走去,隻見幕簾之後那人袖子一揮,淩雲便同那詭異現身的人影一同消失,不見蹤影。
屋內瞬間又恢複了安靜。
淩雲同男子一同現身在山洞之中,淩雲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如被人抽了精魄般,那男子一身白衣身姿綽綽,一行一動甚是妖媚,一雙瞳孔一黃一藍甚是詭異,他轉身坐於石椅之上,輕彈響指,便見淩雲渾身一顫,魂入體內般活了過來。
淩雲看著眼前的男子,像是想起了什麼,站起向男子對麵的石椅走去,淩雲所行之步百花盛開,裙擺搖曳間,花香撲鼻,淩雲肆意而坐,笑著對男子說,“獨孤亦,好久不見。”
那男子笑著起身,用手輕輕撫在淩雲的臉上,邪魅的說,“真是好久了,十幾年前我將你帶出彼岸,封印在這尋常女子身上後,便再也沒有聞過如此勾人的花香了。”獨孤亦閉著眼睛,湊到淩雲的脖頸之間,貪婪的嗅著。
淩雲看著眼前的男子,眼裏突然升起了陣陣火焰,伸手將男子一掌推開,翻身而躍,又一掌直擊獨孤亦的胸口,獨孤亦連退幾步,靠著石壁依舊魅惑的看著她,“夏常木,十幾年未見,竟不料還是如此花拳繡腿的功夫。”
“十幾年前你將我帶出,自此我同相裏拓陰陽分離,這日日我被你壓製在這身軀裏不得動彈,日日飽嚐萬蟲錐心之苦,你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