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七言白了左依雲一眼,不想搭理她,因為一般隻要她出現就意味著蘇蘇大宮主又想出什麼虐待人的事情交給她。
左依雲眼波微動,淺笑盈盈:“薑姑娘,宮主讓你采完華夏蟲以後就回離宮。”
回離宮,難道……。蘇蘇善心大發,讓她可以提前休息。
左依雲看著薑七言臉上浮想聯翩,連忙打斷這白日夢。
“宮主讓你去,測試!”
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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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薑七言姍姍來遲,蘇蘇得意的瞅了她一眼,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薑大小姐如此從容,看起來已經是胸有成竹了。”
“我可能是竹子吃多了……。”
她悻悻地走道一邊。
鄔瞳已經擺好了紙和筆,等著薑七言。
神啊,知不知道她除了原來知道的一些藥材,這三個月她幾乎什麼都沒有記住。
“坐下!”
薑七言抽了抽鼻子,撇著嘴十分不情願。
今天的蘇蘇真的應了薑七言那天的話,換了一身白衣,少了幾分挑人的妖氣,多了幾分世家公子身上的貴氣和離世獨濯的仙氣。但是在薑七言看來似乎更加揪心了,不會真的讓她每一種藥都吃一邊加深印象吧,要是這樣她是該就範呢,還是誓死不從呢。
“咳咳!”他輕咳兩聲,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紅色木錦盒,又從其中拿出一顆黑色藥丸擺在眾人麵前。
鄔瞳是一臉不解,但是薑七言深深吸了一口,感覺這藥香甚是熟悉。
“十年前唐門的致毒,冠步江湖無人可解的卸骨散!”沒錯,她肯定不會認錯的。
鄔瞳依舊還是那張別人簽了她幾百兩銀子的表情,但是眼神是充滿質疑的。
好嘛,這麼不相信她,心裏的小驕傲突然迸發:“我絕對不會認錯的,我們家老頭子的書房現在還兩顆呢,小的時候我看見過聞過這個味道。這藥丸狀時會有淡淡清香,隻要一溶就是無色無味的劇毒。你們若是不信,試試啊!”
不錯,小丫頭鼻子是真的好使,腦袋記性也不錯,這顆藥就是蘇蘇前幾天從丞相府偷出來的,本以為這藥是十年前的,小丫頭會不會不認識,看來是他多慮了。這隻小鹿怎麼會不把丞相府翻個底朝天呢。
他將藥放到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一碗清水中。黑色瞬間化為一點,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抬頭看了薑七言一眼,毫不猶豫地仰頭將碗中水一飲而盡。
“宮主!”鄔瞳驚呼出聲,萬一剛才那傻子說的是真的,無藥可解。
薑七言已經目瞪口呆到說不出話來了,許久才結結巴巴道:“你……。你沒病吧!”
蘇蘇真的拍腦門自盡的衝動,唐門幾年前已經在江湖銷聲匿跡,而現在真正的毒宗,當屬他離宮,而他的手下居然沒有一個對他有信心,都以為他這是自尋死路。真是氣死他了。
“薑七言!”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溫聲道:“你既然熟悉這藥,給你兩個時辰配出解藥。”
兩個時辰?薑七言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蘇蘇。她可以選擇讓他慷慨就義嗎,自己無緣無故吞下毒藥又讓她給他解毒。
“宮主,要不我去找左依雲來吧!”鄔瞳在一旁有些擔憂,他自然是肯定宮主不會死,但是如果真交給那個笨蛋去直接藥,有命都給吃死了吧。
“鄔瞳。”
“是。”
“你出去種藥!”
“啊?”
“滾!”
終於耳朵邊清靜了,看來小丫頭的影響頗深啊,鄔瞳這個死性子的人居然能夠開口講這麼多話。
一旁的薑七言像一隻小狗一樣趴在桌子上,滿臉無辜地祈求著男人的饒恕。
蘇蘇終於抑製不住了,嘴角抽搐了兩下。
“趕緊配藥。”
她倒是想配,就怕給他吃死嘍。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黃泉路上還有一個自己被自己毒死的傻子跟她作伴。
卸骨散的味道如此清,那肯定不會很多藥混雜一起。尋麻菜,毒樟根,她還記得好像有一本藥書上說唐門擅養毒蜘蛛,會不會毒蛛液也是其中的一味藥呢?
兩個時辰,薑七言被迫去蜘蛛窩裏掏了蜘蛛,殺蛛去毒,去了藥圃找什麼毒樟根,華羅傘。千難萬險之後,終於在藥爐裏刨出了一顆黑不溜秋像屎一樣的一顆東西。要說能否解毒,薑七言自己也不敢吃。
倒是蘇蘇始終保持著信任的微笑。
他果然沒看錯,小丫頭天賦驚人,縱然很多不認識的藥,但是就憑那鼻子一聞居然也八九不離十。十年前他被江湖上人說是毒門傳說,而今他相信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小丫頭更勝他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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