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兩人正要鬆口氣的時候,狂刀武君的眼瞳遽然間一縮,露出驚恐的神色,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令人恐怖的事情。
“怎麼了?”殷子獄見到狂刀武君的神色反常,也循著狂刀武君的目光望去,刹那間,他愣在了原地。
“這怎麼可能,我們竟然還沒有離開墓碑群?”
殷子獄的神色間閃爍著一絲絕望,他們明明已經脫離了,為何,在前方,又出現了墓碑?
“我明白了,重疊空間,不論我們怎麼走,讀無法離開墓碑群的,都會走入下一個空間節點,然後回到墓碑群。”狂刀武君深吸了一口氣,將他的推測說了出來,使得殷子獄心頭猛然間一顫,他早該想到的,大帝建造的空間,為了穩固,進行重疊建造,並不難理解。
這也意味著,不論他們如何走,都走不出去這片墓碑群,這讓兩人心頭生起了不好的念頭。
“既然走不出去,那就聽天由命吧。”猜到了這片試煉空間的真相以後,殷子獄也不再逃避,這可是大帝布置的試煉之地,他可能逃得出大帝的手掌心嗎?
嗡!
像是有一陣風飄過,殷子獄的麵色陡然間一顫,狂刀武君的身體也微微抖動起來,他們的目光望著遠處一道疾速而來的身影,感到毛骨悚然。
“他還沒離開試煉之地,難道趙堅二人沒有被他殺死嗎?”殷子獄低聲罵道,旋即和狂刀武君轉身就跑。
那遠處的身影速度極快,像是淩雲而行,他披著一襲血衣,手持雙鉤,目光冰冷而淡漠,透著凜冽殺機。
“終於找到你們了,把你們的命,交出來吧!”
很快,血衣尊者已經追了上來,他的鐵鉤朝著殷子獄拋去,要將殷子獄的性命都勾起來。
“公子!”狂刀武君的另外兩口大刀瞬間淩天而起,朝著這一鉤斬去,狂亂的力量掃蕩天地,兩人的逃命之旅被迫停下,和這血衣尊者大戰。
“吼!”血衣尊者的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血色光芒朝著前方鋪天蓋地般席卷而出,宛若有一尊尊肅殺的血色身影閃爍而出,瞬間將狂刀武君和殷子獄困在了其中。
“前輩!”殷子獄想要開口,但血衣尊者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萬千道血色身影同時朝著他撲殺而去,使得殷子獄麵色難看,渾身妖氣滾滾,拍打出可怕的妖之掌印,鎮滅這些血色身影。
“嗤!”
一道鐵鉤橫擊而來,要將殷子獄的身體撕裂,但殷子獄的雙臂好似覆蓋上了一層妖獸的鱗甲,極為牢固。
“噗嗤!”
縱然這妖之鱗甲異常牢固,但在鐵鉤的撕裂下,殷子獄手臂上的鱗甲竟直接被撕掉了一塊,讓他疼得差點喊出聲來。這血衣尊者根本沒有感情,隻知道殺戮。
“血天教!”
一刹那間,狂刀武君的口中吐出了這三個字,竟令得那血衣尊者的攻勢停滯了下,冰冷的眸子看向了他,“你們,知道血天教?”
見到血衣尊者的反應,狂刀武君暗暗慶幸猜對了,果然,這樣不近人情的殺戮之道,唯有千年前惡名昭彰的血天教才能施展出來。
殷子獄的腦海中也很快浮現出這血天教的信息。這血天教如今依舊存在,而且位列霸主級勢力之中,鮮有人敢招惹。而據傳在千年前,這血天教更是巨無霸一般的強大勢力,血天大帝以殺證道,成就大帝之位,震顫萬古,同時也使得血天教鼎盛到了極致,勢力不斷擴張,非帝級勢力根本無法與血天教抗衡。
而秦武大帝與血天大帝的一戰,則將格局完全改變,那一戰,血天大帝被誅殺,血天教的皇者都隕落了數位,元氣大傷,血天教至此開始沒落。
所以,要論血天教最仇視之人,莫過於血天教了。
“血天教乃是千古以來第一大教,我等雖然孤陋寡聞,但對於血天教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想來前輩便是血天教的大能吧,我等可是仰慕已久了。”狂刀武君近乎諂媚地笑道,討好著血衣尊者。
“就算如此,也改不了你們的命運。”血衣尊者依舊冷漠無情,殺伐氣滔滔。
“如果我知道秦武大帝的後人在哪兒,前輩可願意放過我們?”殷子獄很快明白了狂刀武君的深意,對著血衣尊者開口說道。
“秦武的後人在此嗎?”這一刹那,血衣尊者身上的血色光芒無比盛烈,宛若一尊蓋世的血魔帝歸來,威壓震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