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尊者的目光凜冽無比,肅殺之意席卷天地,宛若有血河滔滔流動,如同一尊蓋代的血魔帝歸來,使得殷子獄二人的眼中閃過一道鋒芒,果然,血天教和秦武大帝的仇恨依舊深重,如果秦銘沒死的話,便借這血衣尊者之手,將其除掉來。
“啟稟前輩,秦武的後人,如今下界天華皇朝之主,秦銘,也在這片試煉空間中,雖然我等不知他具體在何方,但可以幫助前輩將他找出來。一旦錯過這三天,再想要殺秦武的後人,可就難了。”殷子獄繼續說道,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好。”血衣尊者深深地看了這二人一眼,雖然殺意依舊在,但相比之下,他更想殺秦武後人,秦銘。
可以說,每一位血天教之人,和秦武的仇恨都非常深重。畢竟血天教當年威勢滔天,連一些妖帝、魔帝都不得不避讓,但血天大帝,卻被秦武大帝強勢鎮殺,還有血天教的武皇,都喪命在秦武大帝之手。
否則,以當初血天教的鼎盛,幾乎可以成為上界眾勢力的最強霸主。
這也從側麵證明了秦武大帝當年的神勇無雙,在上界諸帝之中都是超凡的存在,橫擊三千大敵,縱橫上界風雲。
這血衣尊者出自血天教,又是被秦武大帝親手鎮壓的,內心的怨恨可想而知,他命殷子獄和狂刀武君在前方帶路,他的雙鉤始終放在手上,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橫殺秦銘。
其實就連殷子獄和狂刀武君的內心也沒有底,隨時找機會準備逃走,萬一無法遇上秦銘,血衣尊者必定認為被騙了,到時候他們將死得非常慘。
然而,令殷子獄和狂刀武君都沒有想到的是,驚喜,這麼快就出現了。
一絲難以被察覺的空間扭曲出現,下一刹那,殷子獄三人跨過了這空間扭曲,兩道身影浮現在他們麵前,使得他們的目光中光華熾盛,露出喜悅之色。
“前輩,那便是秦銘。”殷子獄連忙對著血衣尊者指道,刹那間,血衣尊者身上的血氣化作一尊血鵬,扶搖直上九霄間,秦銘的眼眸在豁然間睜開,與血衣尊者相視而對。
“秦武的後人?”血衣尊者仔細感受秦銘體內散發出的血之氣息,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血天教之人修行的獨特功法,使得他們對血液的氣息格外敏銳。秦銘體內的血液雖然有些不同尋常之處,但終究,與秦武大帝的血液是非常接近的,必是他的後人無疑。
“正是他追殺我和王叔。”趙堅見到血衣尊者,眼神也有些不自然起來,這血衣尊者的實力可是超級恐怖,他用了底牌才逃脫,眼下底牌用盡,恐怕唯有一戰了。
他見到血衣尊者身旁的殷子獄和狂刀武君,隱隱明白了緣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看來當時是你們禍水東引了?”
趙堅和王海剛剛來到試煉空間時,便遭到了血衣尊者的追殺,一開始他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以為這血衣尊者是早就等著他們到來的。可現在趙堅明白了,他們遇到的對手,應當要墓碑破碎,破土而出的才對。那血衣尊者,根本就不是針對他們而出現的。
“隻能怪你自己倒黴。”殷子獄淡淡笑道,並不以為意。
“你們竟成為了這個老怪物的走狗嗎?”趙堅心中有著怒氣,這血衣尊者和其他的尊者相差甚大,根本沒有情感,比起煞風尊者更加恐怖,如果不是跑得快,此刻的血液恐怕都被吸幹了。
“放肆!這可是血天教的前輩,豈容得了你肆意侮辱!”聽到趙堅稱血衣尊者為老怪物,狂刀武君立刻開口斥責道,借此來討好血衣尊者。
“無妨,都逃不掉的。”血衣尊者舔了舔嘴角,戲謔而冷血的目光掃了一眼殷子獄二人,竟令得這二人也有些膽寒,這可是一個老怪物,做出什麼事來都不令人奇怪。都逃不掉,包括他們嗎?
“血天教?”趙堅的麵色有些僵硬起來,這血衣尊者,竟是血天教的強者,難怪如此可怕。
“這個教派很強嗎?”秦銘站起了身,對著趙堅問道。
“很強。”趙堅的口中吐出兩個淡漠的字眼,“這是一個連霸主級勢力都不願意招惹的存在,乃是血天大帝一手創建的,隻不過,血天大帝,命喪於秦武大帝之手。”
這段曆史就發生在千年前,因此,上界之人對此都不會太陌生,當知道這血衣尊者出自血天教之時,趙堅立刻知曉了殷子獄的狠毒用意,竟然將血天教的人帶來,這是想要絕殺秦銘。
哪怕秦銘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無法跟一個沒有情感的冷血殺手談條件。對於這血衣尊者來說,將秦銘殺死,恐怕比獲得自由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