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程峻一行來到會所,隨行的一個男士交給我一個雙層蛋糕,我在短暫的驚訝後悟出當晚有人與我一樣過生日,雖然不是給自己但機緣巧合能如願吃到蛋糕總是叫人高興的,於是我也服務得份外殷勤。當程峻與我的目光交彙時我朝他真誠的報以微笑,他心情也看似份外明媚。阿凱準備就序,當生日歌響起時我推著小型餐車從包房內的小廚房中緩緩走出,包房內一片昏暗,隻有餐車的燭台上發出搖曳的燭光,程峻被大家推到我麵前的蛋糕前,我驚異的睜大眼睛,原來他竟與我同月同日生!大家一起拍手唱著生日歌,他吹熄了蠟燭,動手切開蛋糕,那些同來的朋友紛紛向他表示祝福並不斷在他臉上偷襲抹著奶油,笑語歡聲中大家不停舉杯,當我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喝下幾罐啤酒後,我已經腳步虛浮,困盹地坐在沙發上,臉頰燒的厲害,程峻似是開心的看著我,他走過來向我舉杯,我朝他傻笑。我聽到他對阿凱說埋單,感覺他過來摟著我向外走,我好像坐在他車上,因為我聞到了他車裏特有的氣息……
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知道他在身旁,我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刺得無法睜開眼睛,我靠著他,他涼涼的手指撫摸著我發燙的臉頰,份外舒服。他低歎一聲:“無畏的小女孩。”我仰起頭,即使這樣近距離看他仍然有些模糊,我嘟囔一句:“你才是小女孩,你全家都是。”他大聲笑出來,我甚至可以感覺出他胸腔強烈的震顫共鳴。驟然間我感覺有灼熱的氣息噴過來,有溫熱柔軟的東西覆在嘴上,我嚐試著扭頭推開他,但是我所有的力氣都消失殆盡。那是怎樣的感覺?即使經年過後我仍然可以清晰地回味那一刻,震撼、酥麻、沉淪而甜蜜。我青澀得不懂反應任他溫柔輾轉的吻下來,我的身體先於我的靈魂接納了他,我無力抗拒與掙紮,困倦再次襲來,我沉沉的進入夢鄉。
早上從宿醉中醒來,床邊無人,我細細打量這個房間,簡潔素雅灰白色調,從細節處可以看出裝修質量與品味,這是個很高端的住宅社區,窗外是綠意蔥蘢的山林。我光著腳從臥室走出來,身上仍然穿著豪門會的工服,程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我出來抬頭對我笑笑,“睡的好不好?你昨晚很乖沒鬧,不過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因為我生日?”我瞬間臉紅,低低的回了聲:“昨天也是我生日。對不起打擾到你。”
他露出驚訝的表情說:“看來我們真是有緣,一會兒吃了早餐我帶你去買禮物。”
“昨天已經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蛋糕,不用再買禮物,我也沒有送你禮物。”我說
“你昨晚已經把最好的禮物送給我,你可記得?”他說完,我一下子明白他說的,我滿麵羞憤,他似乎以逗我為樂竟遙遙地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臉,我扭頭閃躲卻仍被他摸個正著,我怒瞪著他,他低低的悶笑出聲:“像個鬧別扭的小女孩。”他噪音低沉平和,語氣像一個父親對著他的小小女兒,我的怒氣毫無發泄之處。他站起身拉著我走進餐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一鍋粥兩碟小菜,他笑著對我說:“我很少在家做飯,食材不多你將就一些。”他盛好一碗粥遞給我,我低下頭慢慢的吃起來,我揣度自己是否真的氣他吻我,初吻雖然對我彌足珍貴,但我絲毫沒有感覺厭憎,早上起來麵對他盡是羞怯甜蜜,他淡淡寵溺的目光不時落到我身上,一個早餐吃完我頭低的脖頸都有些酸了。
吃完早餐,他問我是否洗澡後出去,我微笑點頭,他找了他的t恤給我,我換下滿身煙味酒味的工裝,他拿過去幫我洗好烘幹,洗過澡我穿上他的t恤,剛剛過臀,露出兩條修長白晰的大腿,我看到他的目光從我身上一帶而過,平靜而自然,這使我莫名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此時我的內心已被豬油蒙蔽,一切隻隨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