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地板上斜靠著沙發,額頭上布滿的顆粒般大小的汗水順著飽滿的額頭滑向堅毅的下顎,深邃的眼窩裏那雙懾人心魄又布滿血絲的眼睛訴說著他的強大與不可侵犯以及無法掩飾的疲憊。最讓青玲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則是這個男人的穿著,一身銀邊的黑色長袍衣襟搭在地板上,長長的頭發散落在肩上,全身散發出一種會把人吞噬掉的氣息。青玲顫栗的盯著他,這個男人也在用一種攝人的眼神盯著青玲,讓青玲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止不住顫抖的身體緊緊靠在牆上,隻有這樣她才不會控製不住自己而跌坐在地上。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青玲與這個突然闖入的男子就這樣默默的對峙,好幾次青玲都想要開口質問對方,可是卻因為害怕而作罷。
“有水嗎”男人突然開口。
沉默被打破,青玲被突然發出的聲音嚇的抖了一下,從驚嚇的狀態回過神來,但也沒有立刻回答。“你是聾的嗎”男子見青玲沒有說話便繼續說到。慢慢在穩定自己情緒的青玲聽到男人毫不客氣的說話後,突然覺得有些惱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你才是聾的”,說完後青玲立馬就後悔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應該惹惱那個男人。果然,男人的眼神變的冷冽起來,盯的青玲背後發毛,過了一會兒隻見男人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了下來說到“我想喝水”。
看著那人的眼神變的溫和起來,青玲小小的鬆了一口氣,走到飲水機那裏拿起一個杯子倒的滿滿的,放到了沙發附近的桌子上“諾~”然後立馬縮回自己剛剛站立的角落裏。
男人苦笑了一下“我拿不到”
青玲習慣性的翻了個白眼後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戒備的盯著男人並沒有開口,直到發現男人並沒有為此發火,才試探的問了句“你傷的嚴重嗎”,這句話剛一問出口青玲就在心裏對自己翻了個大白眼,那男人都渾身是血了受傷能不嚴重嗎?!
“嗯”沒想到男人居然回答她了,青玲頓時愣了一下,看著男人滿身的血跡,害怕的情緒漸漸開始帶了點同情的成分。因為媽媽是很愛動物的人,從小家裏麵就養過很多不同的小動物,像貓咪、小狗、烏龜、金魚什麼的,所以在這種家庭氛圍長期的耳濡目染之下塑造出了青玲非常富有同情心和愛心的性格,當然這並不屬於懦弱。對於那些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青玲也從不會手軟。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的不停在走動,男人身上流出的血也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在安靜的房間裏這兩個聲音顯得尤為明顯。強烈的好奇心與同情心取代了一開始的害怕,青玲站起身來,拿過桌上的水杯,直徑走到了男人的麵前蹲了下來,輕輕的把水放在地上,而後青玲並沒有立刻走開,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抬起頭細細的盯著男人的臉。湊近看青玲才驚歎到那是怎樣帥氣的一張臉,堅毅的眉毛,高挺而筆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跟現在那些電影裏的男明星比也毫不遜色,而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男人的氣息以及一些貴族的氣質,猶然他滿身是血卻非常的吸引人。男人嘴角一直帶著笑接受著青玲的打量,大約過了半分鍾青玲才從那誘人的容貌中回過神來,發現男人那樣看著自己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小聲說道“你不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