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潮擁擠的街頭上。淩萱菲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處,不由得感到特別迷茫。
和劉華衛吵到這種地步,並且還是被劉華衛親自趕出來,那麼她肯定是不會再放下臉麵回到別墅裏去,更加無法繼續去公司上班了。
因為那家公司本身就是劉家的產業。哪怕她再厚著臉皮回去,也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張美玲還躺在病床上,淩萱菲更加不敢把自己和劉華衛吵架的事情告訴母親,免得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又要替她擔驚受怕。
她可於心不忍。不管有多大的痛苦與委屈,她都決定要自己獨自一個人去承受,絕對不會再讓母親來幫自己分擔憂愁。
好在淩萱菲的皮包裏還有手機,另外還有一點錢,起碼她目前還不至於流落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那麼她就幹脆在馮銀花的公寓裏長住下去,哪怕不搬走,相信馮銀花也不會說她什麼,更加不會嫌棄她。
隻是她一個女人,在這種無助的時候,難免想著有個朋友來幫助自己,哪怕是陪一下自己也好。
馮銀花要到明天還能從鄉下老家回到城裏,那麼淩萱菲可以挑選的好朋友就隻有武慶勇和柴衝奎了。
想到武慶勇的時候,淩萱菲不由得在心裏麵對他產生一絲埋怨。
因為這次她和劉華衛產生衝突,被自己的老公懷疑,全是因武慶勇而起。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淩萱菲甚至不想再接受武慶勇贈送的玫瑰花,那麼她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煩惱了。
不論如何,既然劉華衛已經懷疑起淩萱菲和武慶勇之間存在某種情愫,那麼淩萱菲就更加要暫時遠離武慶勇,不能夠再與那個男人走得太近了。
畢竟,淩萱菲現在與劉華衛也隻是吵架而已,還沒有正式離婚。如果她再去找武慶勇的話,被劉華衛知道了,那麼就更加不再相信她。
那樣一來,兩人的婚姻就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機會了。
雖然劉華衛剛才對淩萱菲說出了那麼惡毒又難聽的話,但是淩萱菲對他的感情並不會僅僅因為這一次爭吵就全部消失殆盡了。
她甚至還幻想著能夠與劉華衛重歸於好的那一天。
而武慶勇和柴衝奎兩人對淩萱菲再好,也永遠無法取代劉華衛在她心裏占據著的最重要的位置。
她把武慶勇和柴衝奎的確是當作最好的異性朋友,也就是藍顏知己,與愛情就完全不沾邊。
所以她並沒有欺騙劉華衛,也就感到理直氣壯,並沒有任何心虛的地方。
淩萱菲暗暗在心裏麵暫時排除掉武慶勇之後,就隻剩下柴衝奎一人了。
她今天早上還打算柴衝奎放棄工作來陪自己,沒想到現在真的要付諸行動了。
不過,經過昨天晚上兩人的坦誠交流與愉快相處之後,她相信柴衝奎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都會願意來到自己的身邊,像一條哈巴狗那樣無比忠誠地守護著自己。
於是,淩萱菲就馬上從皮包裏麵取出了手機,準備給柴衝奎打電話,讓男人來大街上接自己回公寓。
當她剛剛按下柴衝奎的手機號碼時,旁邊卻突然衝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猛地用力把她手中的手機給搶走了。
“喂!你為什麼搶我手機?”淩萱菲急得大聲地叫喊。
“嘿嘿,我們不單要搶你的手機,而且還要搶你的人呢。”另外一個男人接著陰笑地回答淩萱菲。
這時候,淩萱菲才看清楚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兩個明顯不懷好意的男人。
讓淩萱菲感到害怕是,這兩個男人的臉上還分別蒙著一塊黑色的布,使她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真實麵目。
這副打扮明顯就像是電視裏麵的劫匪,絕對不會幹什麼好事。
淩萱菲的腦海裏立刻跳出了“綁架”這兩個可怕的字眼。因為她剛才已經清清楚楚地聽到後一個男人說過要搶她的人了。
淩萱菲感到十分害怕,柔弱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她知道自己一個弱女子肯定是無法跟這兩個匪徒對抗,隻能決定放棄一些財產來保命,懇求兩個匪徒:“你們要錢要手機都可以,但你們不能抓我走。”
“美人,我們這次就是來抓你的。如果抓不走你,我們哥倆都沒法交差呀。你還是老實一點,自覺地跟我們走吧。”一個匪徒陰陽怪氣地笑著對淩萱菲說道。
由於匪徒臉上蒙著布,淩萱菲無法看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但她隻要聽匪徒說話的聲音,就可以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凶惡恐怖了。
匪徒話音剛落,就直接伸出雙手來抓淩萱菲了。
淩萱菲下意識地想掙脫來逃走,但是她的力氣遠遠比不上匪徒那麼大,一被對方抓住,就好像被兩隻鐵鉗牢牢地鉗住一樣,根本就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掙脫匪徒的控製。
“救命呀!”淩萱菲看到距離不遠處就有許多行人,便大聲地呼救。
但是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現實,人人都是隻求自保,極少看到有誰能夠見義勇為,對落難者施加救助的。
聽到淩萱菲呼救聲的路人確實不少,但人們都是轉頭朝她看了一眼,投去了複雜的目光,就匆匆地走開,好像很怕惹火上身一樣,更加不敢前來解救淩萱菲了。
也許人們都已經被那兩個匪徒的凶惡模樣給嚇住,隻能對淩萱菲抱以同情,卻無能為力。
讓淩萱菲感到悲哀的是,她的手機已經被匪徒搶走,不可能報警就罷了。但那些路人們手上卻依然拿著各種各樣的手機,卻同樣沒有誰幫她撥打一下報警電話,以便通知警察快點過來救她。
那兩個匪徒聽到淩萱菲大聲呼喊,頓時也馬上慌了神。因為他們幹的這種事情到底是違法的勾當,邪不壓正,他們同樣是怕有哪個正義感爆棚的英雄式男人出手來幫助淩萱菲,那麼他們就無法抓走綁架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