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西郊醫院(1 / 2)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在椅子上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我一隻手還被手銬拴在椅子上。

劉平進來,他端了兩碗稀飯。他把手銬給我解下,我揉了揉手腕。

牆上的鍾表指的時間是早上7點20分,我心裏不由咯噔一下,完了,徐雅楠出事了。

“吃飯!”劉平說。

“吃什麼狗屁飯,我睡著了,你怎麼不喊我?”

劉平打了一個哈欠,“你不吃拉到。”

“你還有閑心吃飯,徐雅楠出事了。”我說。

劉平喝了口稀飯,歪頭瞅著我,“出什麼事?”

“徐雅楠死在學校的女廁所裏了。”

“是嗎,好,等我喝完稀飯,就去看看。”劉平依舊氣定神閑的喝著稀飯。

我耐著性子,等他把稀飯喝完。

劉平戴上帽子,一手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朝屋外拖。

“你幹什麼?我自己會走。”我嚷嚷道。

“小子,你要是在嘰嘰歪歪,我可對你不客氣。”

上了警車,直奔博愛街。

學生們開始入校了。學校開進一輛閃著燈的警車,讓校園的氣氛很快緊張了起來。

“去哪?”劉平問。

“去女廁所。”我說。

“好,就聽你的。”劉平猛轉方向盤。

我和劉平從警車上下來。

劉平叫住一個女學生,讓她進廁所看看有沒有人。

女學生很快從廁所出來,搖了搖頭。

劉平看了我一眼,“進去看看。”

我先進的女廁所,劉平跟在後麵,女廁所空無一人,幾隻蒼蠅急刹車。

“預感?感知未來是吧?你不是說徐雅楠死在女廁所嗎?”劉平說。

“你等一下,”我急忙跑進男廁所。

男廁所也是空無一人。

劉平拽著我的衣領把我從男廁所揪出來。

我看了一眼圍觀的學生,衝劉平吼道,“你鬆開手,你他/媽的送開手。”

劉平用力一推,我摔到在地上。

“你幹什麼?趕緊去宿舍去看看,徐老師說不定在宿舍呢。”我說。

“不用了,徐老師就在你身後。”劉平說。

我回頭看到徐雅楠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你沒事啊。”我說。

徐雅楠沒有搭理我,轉身離開。

“哎,你別走呀,我有話對你說。”我喊道。

“有話就對我說吧,走,跟我走。”劉平說道。

上了警車後,我閉上眼睛,仔細搜索著記憶,徐雅楠沒有死?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前天夜裏,把她在大伯家關了一天,從而讓她的命運改變了?

我朝窗外看了看,外麵一片陌生。

“去哪呀這是?”我問。

“我帶你去精神病院看病。”劉平說。

“我沒病,就是有精神病,也用不著你帶,我家裏人可以帶我去。”

“少廢話,再囉嗦我扇你。”劉平說。

“哎,你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啊,你在派出所還教育我爸呢,說我是祖國的花朵?怎麼想打就打。”

“你現在不是花朵了,是祖國的累贅,你再給我頂嘴,我就扇你,你信不信?”劉平說。

警車開進了西郊醫院。

劉平把我帶進一間屋裏,屋裏有一床,鋪著白色床單,他讓我在屋裏等,然後把我鎖在屋裏,他似乎很熟悉這裏。

十分鍾後,一個滿頭白發的醫生進來,他臉上的皺紋和學校女廁所後牆爛磚頭的紋理走向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