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自然聽到了他的心聲,並不會對他的堅持而放棄勸說,而是說道:“不要逞強,這不是你一個人安全的問題,更是主席的安全問題。”
確實,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安全,他也不是不識大體,點點頭道:“好吧。”
李宥通過無線電通知車隊停車,叫醒周子剛,讓他坐到自己現在的位置上來和周頌瞻說說話,而小黃坐到副駕駛上,這讓小黃十分為難,按道理來說李宥不是駕駛員訓練出來的,不能輕易的就和他換位,不過周頌瞻這時候出聲讓他安心的休息,車由李宥來開就好,周頌瞻當然知道刺血所有人開車的技術都不下於小黃他們,快,穩,奇,比之小黃他們更多了一些應變能力,因為李宥他們練習的是對敵時的駕駛技術,而不僅僅是將車開穩那麼簡單。
李宥坐到駕駛位上,發出命令,車隊再次前行,看到李宥發出的一個個指令,將車隊調整為保護的陣型,八輛車在前麵開路,前方兩百米左右輛車在側翼保護著,後麵十三輛車緊緊跟著,並不是開在同一車道上,基本上已經杜絕了有車從後麵超上來。
周子剛一臉崇拜的看著李宥,雖然他也會開車,可是沒有這種架勢,看李宥有條不紊的發出一個個指令,甚至有些躍躍欲試,被周頌瞻敲了腦袋一下,讓他靜下來,別打擾李宥開車,李宥對此隻是微微一笑,讓小黃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得他忙的。
路上果然還是有人出了不少鬼心思,不過李宥一路精神力覆蓋過去,完全將方圓幾公裏的地方納入自己的監視範圍,對這些地方的所有人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一覽無遺,車開到淩晨四點鍾左右的時候,有一小股部隊已經潛伏好了,槍口死死的瞄準高速路,隻要車隊進入他們的射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他們的目的是將這車隊裏那位重要人物殺死,可是李宥會給他們機會嗎?顯然不會,別說開槍,連看到車隊的機會都沒有,在車隊還在五公裏外的時候李宥數道意念刀就將他們解決,分心二用對現在的李宥來說再輕易不過了。
一切都在平靜下麵進行著,李宥自然也沒有將這些事情報告給周頌瞻,不足為慮的事情而已,再說了,如果報告的話,那意念刀怎麼解釋?他是怎麼清除威脅的?這些都不好解釋。
因為下午在周頌瞻的辦公室小憩了一會兒,他到不會那麼快困倦,加上他的意誌力,更不會有這樣事情發生,平靜的開著車,偶爾說兩句話讓周頌瞻不那麼無聊,周子剛這家夥一陣興奮勁過去之後又睡著了。
車隊第二天早上就到達了瀟湘沙洲,當地政府部門派人來迎接,畢竟這不是私人行為,離不開當地政府的引導,在見過當地政府的領導之後,車隊停到省委省政府的招待所裏吃了頓早餐,然後直接前往抗洪前線,李宥一直在陪同,所有隨行人員都不可能離開,隨行車輛出了周頌瞻這車之外,每輛車都有兩名駕駛員,吃過飯之後換上另外一名駕駛員,開了一夜車的駕駛員坐到另外的座位上休息,而周頌瞻這車的小黃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來,如果讓李宥一直開下去的話,估計他就會羞愧而死了。
抗洪前線,除了危險之外還代表著艱苦,泥濘,前往前線的路上,再沒完好的道路,即使有他們也發現不了,即使是國道也已經蓋上了厚厚的泥漿,隻有那救援車輛壓過的兩道輪胎痕可以行車,但是這也不足以為難小黃,隻不過這車是防彈車,十分厚實,同時也很重,在這泥濘的路十分難走,稍有不慎的話就有可能陷下去,止步不前,李宥不時的出言指導小黃,他可以知道哪裏幹爽,哪裏容易陷車,如果陷車,到時候周頌瞻是下去推車還是不下都不好,所以最好就是不要陷車。
費了一番周折,繞了一個大圈之後,車隊一行終於來到了抗洪前線,決堤口已經得到了控製,正在慢慢的填埋,已經接近完成,工程車來來往往,所有參加抗洪的人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條大堤啊,不僅僅是花了他們七天的時間那麼簡單。
這次抗洪之中,犧牲了三名武警戰士,周頌瞻親自前往送花,在他們的墳墓前頒發軍功章,因為他們家人的意願,死後的他們葬在了這長江之畔,守護著三峽大堤。
一整天,周頌瞻拒絕跟任何官員說話,見麵,而是一路看那些雙手已經被水浸泡的潰爛的戰士們,上前去跟他們握手,鼓勵他們,抗洪進行到這個階段之上也隻能鼓勵了,無奈的是周頌瞻也不能說出任何影響軍心的話,他也說不出,這條大堤是他們用血肉拯救回來的,周頌瞻不能對他們的功績進行評價,因為評價肯定會有褒有貶。
走了一天,周頌瞻迷茫了一天,感傷了一天,李宥默默的跟在他身邊,這時候不能有任何個人感情,他必須全神貫注,免得主席不慎發生意外,曆史上就曾經有過國家主席在慰問的時候落水的事情發生。
周子剛難得的沉默了,看到這幅場景,他不得不沉默,換誰來都沉默,看到那一個個滿身泥汙的戰士們欣慰的笑,就如一泓甘泉,他們沒有任何功利,沒有任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