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話說的年輕警察麵紅耳赤,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說完,李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閉上嘴巴,靠在椅子上麵,放鬆自己的身體,才感覺胸口的疼痛,好像裂開了一般,手腕腳腕因為掙紮磨破了皮膚,流出的組織液和著塵土,粘成一塊,黑乎乎的,感覺惡心,同時還有鑽心的痛。
過了一會,中年警察走進來,在年輕警察耳邊耳語一番,李宥僅僅隻是望了一眼,就知道了他們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沒遺漏。
“哼”李宥冷哼,不過僅限於自己可以聽到的程度。
中年警察對年輕警察說完話,年輕警察便上來給他打開了手銬,說道:“可以走了。”
架著李宥的胳膊把他拉起來,他現在已經無力反抗,也任由他拉著,反正自己也是要離開,即使有什麼想法,也是以後再來算。
對方把李宥的電腦包交還給李宥,便轉身回去了,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李宥也沒檢查包裏麵的電腦電話和銀行卡還在不在,他不怕,即使不在了,他可以想到辦法給家裏麵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自己也可以,不怕餓死。
拖著沉重的身體,朝前蹣跚的走去,走了一段回頭一看,才發現這是什麼地方,密河火車站,這裏就是站前派出所。
李宥回頭看著那個隻有三間房間的派出所冷笑,他記住這些人了,還有他們談話裏麵那個姓麥的,應該是個兩廣人,麥這個姓氏多數是南方人,尤其是兩廣最多,李宥腦中隱隱有這麼一個念頭,這個人應該是跟王圓圓有什麼關聯。
找了一個旅館,他現在需要休息,需要洗澡,交了押金之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雙人標準間,即使是一個人住,大多都會選擇這樣的房間,主要是一個字,大。
草草的淋浴之後就爬上床去,徹底的放鬆之後竟沉沉的昏睡過去。
片刻之後,李宥身上發出一陣幽光,有些耀眼,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的原點便是在李宥的頭部,眉心處,隨即光芒一閃,斂入他的體內,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
這才難怪這段時間他受傷總是能夠很快的恢複。不過這些都是李宥不知道的,他仍在夢中繼續著自己的噩夢。
一直睡,晚上都沒有再起來,他太困了。
他是被驚醒的,醒來已經第二天了,睡了十多個小時,全身癱軟,躺在床上,久久沒有起來,現在他很擔心王圓圓,這個孱弱的小姑娘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麥家人是她的親人的話她肯定不會有事,不過會繼續回到那個牢籠,如果不是親人而是她們家的對頭的話,李宥頭皮發麻,不敢繼續往下想。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李宥雙拳緊握,銀牙緊咬,忍,他必須得忍,他現在沒有能力去報複,他必須等到有能力再報複,此仇不報何以為人?兩個警察以及那個麥先生。李宥的雙眼充血,紅的跟發情的公牛一樣,像是要噴出火來。想到現在自己的實力,他憤怒的低吼,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此刻他想要從軍的想法強烈的無以複加,自己要當兵,然後一步一步的往上升,等到自己能力夠的時候,讓那個麥先生跪在自己麵前求饒,兩個警察?他們怎麼對自己,自己就將怎麼回應他們。
不得不說,李宥的想法很簡單,但是信念在這一刻又堅固了,他必須當兵,這是他獲得實力的唯一方法,他想不出什麼辦法,而且當兵也是他的理想所在。
吃過飯,退了房,現在身體已經不難受了,他發現自己的外傷已經結於了,留下細小的疤痕,雖然有些不解,不過愈合不正好嗎?也就沒有太過深究。
買了前往天藏的火車票,等待著淩晨三點多的火車票,坐在候車室裏麵慢慢的等待。
或許想不劃算,鬼使神差的,他把火車票退了,來到外麵的野營裝備,其中有巨大的背包和帳篷被子,並買了一些水和食物,他決定,跑步入藏,一個是可以鍛煉自己的身體,第二,他不想錯過沿途的風光,他想要的不是終點,而是沿途的過程。
把電腦包、食物和水放到背包裏麵,還有那件在哈市買的羽絨服,以及毛衣毛褲線衣線褲,裝好之後背在身上,把背包牢牢的係在自己瘦弱的身體上,站在這長長的青藏公路之上,邁開腳步,慢跑著,沿途會有一些汽車從身邊疾馳而過,不過李宥保持著慢跑的速度,開始的一段他隻跑了五百米就跑不下去了,大口的喘著氣,呼吸著這高原之上稀薄的空氣。
壓製住自己想要放棄的想法,咬著牙慢慢的走著,走走跑跑,等到天黑的時候,他隻是找了一棵樹,在樹下搭起帳篷休息,算起來今天已經跑了三十多公裏了,從一點多開始上路,到現在八個多小時。